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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就住在这里，就上来看看，没有想到你还真在啊！”

高明的语气平和，就像是与住了多年的邻居闲聊一样。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石中火的脸色变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高明，你来做什么？”

高明一边进屋来一边说道：“好歹咱们也见过一面了，算是认识，常言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我不欢迎你，赶紧走！”

“走是肯定要走的，不过走之前，有一个问题想跟你聊聊！”

“咱们没有什么可聊的！”

高明看着石中火的断臂，关切地问道：“手还疼吗？”

见石中火不说话，便自己接续道：“我师父要了你一只手，你要了我师父一条命，怎么能说咱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吗？就拿这件事情来说，我师父明显吃亏了，而你，占了大便宜，不是吗？”

“我觉得，咱们活二十一世纪，凡事得长一个公道，不是么！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就得想办法回补，不然的话，即使死了，我师父也难以安心的，你说是么？”

“你想说什么？”

高明似乎在想要怎么概括，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拨出了腰间的“如花”道：“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其实只有八个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有本事，倒来取啊！”石中为火一招手，挂在墙上的道剑回到了他的手里“只怕你取不了我的命，反而将自己的命给丢了！”

碰碰碰地一连几声响，惊动了站在楼梯口的苏容，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地往手里呵气。

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响，高明下楼下来了，他的头发随着冷风飘荡，右手锃亮的刀尖在往下滴血。

叭答，叭答……

等到高明下了楼，刀上的血水也已经滴尽了，闻不到丝毫的血腥味了。高明收刀入鞘，拍了拍苏容的肩膀道：“等久了吗，咱们走！”

苏容挎着高明的胳膊，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身体紧紧地靠在他身上取暖。

一直到高明师徒沿着昏黄的路灯走远了，石中火仍旧怔怔地呆在原地，他有些愕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却又偏偏感应不到。

他坐了下来，取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他就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沿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流过胸口，流向了大腿。

那热乎乎的液体很多，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什么鬼东西啊！”他忍不住低头去看，然后，然后他的头颅就飞到了半空中，是被腔子里喷出的血水喷上半空中的。

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钟之后，头颅坠下，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清冷的长街上，高明师徒徐徐而行。

苏容问道：“师父，咱们现在去找谁？万福还是严白霜？”

高明摇头道：“不找，谁也不找，至少今天谁也不找！咱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吧”

苏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