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倒在血泊中，不住挣扎，眼神中有着迷茫和困惑，似乎打心眼儿里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哥哥，转眼间变得如同猛兽一样的可恶，竟然把他的一颗脑袋咬了下去。

虽然伤口还在流血，但是没有他心口上流的血多，而他的神智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丢掉一颗脑袋，不至于让他死去，但是这颗脑袋极为重要，间接影响了他的思维，神智开始变得不清，有时候状若疯狂，想要撕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尤其是对我，小家伙简直恨之入骨，我一看一不做二不休，又咬断了他的一条尾巴。

这时候，他在我的眼中，已经不能称之为弟弟，而是可口美味的食物，我之所以不把他立刻处死，就是想为自己准备一盆鲜活的食物，到时候可以随吃随取。”

“果然是禽兽，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还有没有人性，怪不得你的弟弟如此呆傻，原来是被你吃出来的毛病啊！”

不光是苦渊，所有人听后都是大吃一惊，毕竟这涉及到伦常。

“我就瞧不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你们之所以谴责我，还不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饿的阶段，到时候你们就会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要恶劣，唯恐食物不够。”

皇甫石用讽刺的口吻回答，显然并不认可对他身上的指责。

“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抛弃，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相柳一族，沦落到会被灭族的地步。

那是因为你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杀戮和破坏，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是可悲的杀戮武器，不被这方天地认可。”

苦渊本身便是顾念亲情的人，虽然有些时候对他的父亲态度很不好，但毕竟没有忤逆到，靠吃亲生兄弟的命存活的地步。

皇甫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神情淡漠，显然并没有同他们争辩的打算，只是加快了语速：

“再往后我就没有叙述的必要，你父亲终于找到了这里，发现了我的不俗，当然凭他的见识，也无法认出我们是相柳，毕竟这个种族早就被灭绝，留下的史料匮乏的可怜。

你父亲因为我们同为蛇族，所以另眼相看，在这里，我相当感激他对我的照顾。

其实我也想脱离过去，斩断那一段黑暗的历史，可惜无法避免，我的弟弟终于凭借着本能寻找到了烛神教，以后的事情便不按我想象的轨迹发展。

你父亲终于产生了怀疑，对我进行监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两个人终于撕破脸面，直到他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