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试探，也是好奇。

刘永道：“嗯，少司命很少在来大司命府的路上说话。这点我倒是知道的。不过你倒是观察入微，还知道少司命的习惯。”

“属下只是平日里除了扫地，没别的事情可做，所以才……”真是越描越黑了。怎么觉得她自己已经跳入坑里。这样是拔不出来了。

一旁的刘永却是笑得很欢快：“很少有神仙和我说起少司命的。少司命平日里不是内务，就是内务。很少有自己的闲暇时间。她还特别喜欢管我，我觉得少司命除了这几个缺点。还是很不错的。”

“大司命您觉得少司命管您这不太好。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呢。毕竟少司命是你哪的属下，她管您的这个方面确实做得不对。”清池一点也不愿意听到大司命口中提起少司命。

她认为少司命和大司命是从属关系。从某个角度来将，两人的距离相差甚远。她喜欢的大司命，最好能够离少司命远一点。这样她心里的落差也会小一点。

“你说的对，不过你为何蒙面？”刘永问道。

清池道：“属下天生相貌鄙陋。小的时候就吓坏过很多人。为此属下特地找了面巾。”

“真是这样么？我觉得能够说出你这样话的人，一定长得不丑。我知道神仙都能幻化模样。如果你有法术，为何不改变自己的样貌呢？”刘永这话分明就是给清池台阶下。

清池也知道自己不丑，可是刘永不知道啊。

她还在辩解的时候，刘永已经观察到了她身上。

她对这些东西没有特别的规定。就是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说了之后还要想着怎么圆会自己的谎言。

清池期初来天界，不过是为了逃婚。来了这里之后，她发觉自己身上各种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属下觉得幻化来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顶着自不是自己的东西，属下并不会觉得有多好。”清池这么说也算是勉强了。

“可是你不盯着幻化的脸。旁人见到的就是你蒙面的样子。奇怪的人会问题，你为何要蒙面。你却要每次都回答人家的问题。你不觉得这样说来，你的负担反而更重了么？”刘永道。

面前的人笑道：“不觉得，属下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属下从来司命府的第一天就知道。属下就是这里的扫地的，可还是希望能够看一看司命府的景色。旁人即便知道了我幻化的样子，也一定会追求我曾经的样子。与其这样，倒不如什么都不看。”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也说不过你。不过我听说，最近司命府来的新人，有许多都是星君们细细挑选的。淘汰的挺多的。难道星君们不好奇你的样子？”刘永道。

清池当然知道星君们好奇，可是星君们更多的好奇在嘴巴上。面试的时候她就见着上首的星君们一起嗑瓜子。这样的景象，看起来倒是不在乎大司命府的神仙到底长成什么样。不过是在面试的时候拖延时间，显得他们在认真选人罢了。

“当然了，星君们不会以貌取人。属下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不过是个扫地的。经常不在内院待着。自然星君们对属下的要求，也没有对其他的神仙那么多。”清池还不会傻到说都是星君们要嗑瓜子。所以没空管她。

刘永笑着递给清池手中的书，道：“嗯，我很好奇你长什么样。你可是声称从小就吓坏了一干人等的。你活着一定很辛苦。”

“是啊，属下一直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整日被人嘲笑，脸长得难看。”清池就着刘永的话说了下去。

谁知刘永竟然道：“你给我看看你的脸，我不会嘲笑你。”

“那怎么成……属下……”

刘永好笑地看着这个谎言不止的人，道：“你害怕旁人嘲笑你，也害怕我见到你的真容。你是不是真的丑，还未可知。”

“大、大司命您开什么玩笑。”清池知道自己的谎言瞒不下去了。她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