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灵雪宗宽敞的演武场中。
“破碎流星!”
一道整齐的娇喝声响彻云霄,所有女弟子都在此刻举剑直刺。
动如绷弓,发若惊雷!
无数道凶悍的剑气,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震耳欲聋。
“嘭!”
那人形铁偶如遭重创,忽然便被这股狂暴的力量给震碎!
强大的剑气余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快速的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出,似劲风般吹散了地面的落叶。
那些达到玄息境的女弟子使出这一剑时,更是可怕。
一股无法形容的凌厉剑气,猛然响彻的瞬间,仿如流星划过,直接将那铁偶击成了满天粉沫!
一剑,便已霸道非常!
使出这一剑以后,过度的玄气消耗,使得这些女弟子的脸色微微有些惨白。
不过,她们嘴角挂着的笑容,却犹如绽开的白兰花。
一个多月的日夜兼修,只为一剑,她们不知挥剑多少次!
虽然每个人跨入这一剑的时间不同,有的用了二十天,有的用了一个月………但现在,无一列外,所有人都成功悟出了这第一剑的要领。
她们望着那道白衣胜雪的绝色人影,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
这还多亏宗主的耐心指导!
若不然,就这样任凭她们胡乱摸索,不知道要何年马月,才能将这第一剑学有所成。
一名青衣少女笑吟吟的问道:“宗主,我们已经炼成了第一剑,可以像男孩子一样去妖兽深渊试炼么?!”
听到这话。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李若雪。
她们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这一剑可以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妖兽,无疑是最好的磨刀石!
李若雪在这些弟子面前判若两人,再也没有那股冰冷,笑道:“可以去,不过最多只能去一个星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必须再修第二剑!”
“虽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会,但是必须要有人会!”
听到这话,所有女弟子顿时欢呼雀跃,纷纷笑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去妖兽深渊了!”
“宗主,你要和我们去么?”
青衣少女又问道。
一双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再度充满期待的回到李若雪的这里。
李若雪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摇摇头,“不去!”
“宗主,你就陪我们去嘛,副宗主他都带男弟子去了!”
青衣少女嘟嘴道。
“是啊是啊。”
“嘻嘻,宗主,说不定我们还会遇到那些男弟子呢?”
有女孩子甚至俏皮的举起了剑,笑道:“到时候我们可以比试一下,看看他们的肉身能不能扛我们一剑。”
李若雪噗嗤一下便笑了,小巧的嘴微微翘起,红唇微张,道:“嗯…既然这样,那本宗主就陪你们去吧!”
“宗主大人最好了!”
所有女弟子喜不自胜。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犹如夏日屋檐下的快乐风铃。
“我灵雪宗的小美女那么开心,这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啊?”
就在这时,一名美妇莲步微移,面带笑容的缓缓走来。
她身着一身百花袍,身材凹凸有致,那张妩媚的脸上依稀有皱纹浮现,但面若桃花,风韵犹存。
“花长老好!”
所有女弟子都齐声问好,显然也是很尊敬这名女人。
女人乃是灵雪宗九大长老之一的花无颜,八重玄轮境的强大武者!
“花长老,你不知道,宗主大人要带我们去妖兽深渊试炼呢!”
一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道,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玲珑秀气。
“嗯…汤玲儿你也学到第一剑了!”
花无颜惊讶的望着她。
“是呀是呀。”
汤玲儿奶声奶气的回答道,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真厉害呢!”
花无颜和蔼的摸摸她的头。
“嘻嘻,其实是宗主大人教得好啦!”
汤玲儿害羞的道。
“那么小,就学会油嘴滑舌了!”
李若雪也是被她逗笑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弧度。
“宗主,借一步说话!”
花无颜突然道。
闻言,李若雪玉手轻提裙摆,缓缓与她走到一边,偏头问道:“花长老这是有什么事么?”
“宗主,万恶谷的人来了!”
闻言,李若雪秀眉微蹙,清澈的眼眸突然荡起了一股寒意。
“这万恶谷与我灵雪宗仅隔两个帝国,却从不行正道之风,劫掠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向来都死敌……”
说到这里,她又问道:”这番到来是为何意?你可问清楚了。”
“说为了大千会武结盟而来!”
“未必!”
李若雪立即否定,“这次来的是长老,还是万恶通本人?”
“万恶通!”
“呵呵。”
闻言,李若雪嘴角微微莞尔,淡淡的道:“这黑煞宗前脚刚来没多久,这家伙便亲自跑过来结盟,这可真是好巧的事!”
花无颜疑惑的道:“宗主,你觉得他受了黑蛟的指示?”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难道是打探我灵雪宗的虚实,看看我们是否会参加这次的大千会武么?”
李若雪摇摇头,“万恶通都亲自来了,怎会是为了此事。”
“那是?”
“风无邪!”
“副宗主?”
花无颜很不解。
李若雪点点头,似看透了那些卑劣的伎俩,傲娇的抬头走着的瞬间,那股尽在掌握的气势,油然而生。
“黑蛟做事向来谨慎,一个七重玄息境的武者,突然便连斩他十多名弟子,他又怎会没有疑心?所以这次让万恶通来打探其真实身份了!”
“那我们……”
花无颜话音刚落。
“雪仙宗主别来无恙啊!”
一道粗矿的大笑声响起,狂暴的玄气,疯狂的自天地间猛的盖压而来,虚空都在此刻震颤了下。
所有女弟子听到这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警惕的握着手中的剑。
唰!
一道道黑虹从天而降,数十人轰隆一下便落到了两人面前。
那为首的中年,身材魁梧,一条斜着的伤疤几乎贯穿整个脸部,犹如被刀砍开以后缝合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