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惊道:“郝子聪现在还处于被审判的过程中,确定要去找吗?要是上级知道我们已经定案的案子还去审问犯人,这不是在说我们这件案子还没有被破吗?”
我笑道:“我们去拜访郝子聪,又不是去审问。对了,郝子聪现在处于哪个法院?”
我的话语一落,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现是白正,我皱了皱眉,他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喂,我是吴天。”
“小天,郝子聪自杀了!”
“什么!自杀?他在监狱为什么会自杀?”我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我原本觉得郝子聪应该会知道一些肖青青的事情,但是还没有去询问,郝子聪就死了!
我们身边的众人也是大惊。随后我们来到s省的东监狱。s省有四个监狱,分别为东南西北,郝子聪就是在东监狱自杀。
阳光照射下来,将这一栋监狱透出阴影,乍一看像是一个怪物一般屹立在这里,显得有些压抑阴森。
进入监狱,在监狱长的带领下我来到郝子聪所在的牢房,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鲜血,和一截断裂的红舌。
我向顾菲雪投去一个眼神,顾菲雪明白其意,蹲下身子戴上手套检查起来。
我在现场进行一番侦查,现牢房里有一些杂乱,左边的墙上还用什么东西给划的乱七八糟,床上的被子和床单被打成一个结,乍一看像是一个“死”字。
顾菲雪站起身说道:“的的确确是自杀没错。死者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失血性休克而亡。在死者的右手食指上还有一个不规整的摩擦伤痕。”
我指着墙面说道:“右手的食指应该是在墙上画下了这个。”
顾菲雪凝视几分钟说道:“这是什么?”
我叫监狱长给我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我将墙上不规范的笔画一笔一笔的画下来,最后变成一个“蝴蝶”!
我和顾菲雪同时大惊:“黑蝴蝶!”
“黑蝴蝶怎么会在这出现?”顾菲雪说道。
我心情有些糟糕,没有回答她,而是来到床边,在床上一阵搜索后现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的字样。那字体满满的全是血红,我心里翻起一丝凉意,郝子聪居然用自己流出的鲜血写下了如此的血书!我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郝子聪在写这份血书时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该死”
监狱长是一个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体型略胖,满脸胡子的大叔,名叫绍兴昌。
绍兴昌站在监狱的门口,我好似狂一般一个箭步来到监狱长的身边,声音几乎吼出来:“这期间有谁来探望过郝子聪?”
监狱长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额头上泌出一丝汗水:“没.....没有,这期间没有人来探望他!”
顾菲雪抓住我的手臂安慰道:“不要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黑蝴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杀人了。郝子聪真的该死吗?那是他千疮百孔的心灵能写下来的血书吗?面对爱人的背叛,子女的去世已经够凄惨了,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黑蝴蝶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情绪波动起伏有些大。
监狱长邵兴昌说道:“这两天并没有人来探望他,但是昨天他写了一封信,现在还没有寄出去。”
我情绪激动:“他写给谁的?拿给我看看!”
邵兴昌快步跑走,没一会拿来一封信,我立刻拆开,里面就写了七个字:“号虎二食,歹入三。”
我皱起眉头呢喃两句。顾菲雪不解道:“这是?”
邵兴昌说道:“一般像这种重量级的凶犯所递交出去的东西我们都会查看一番,但是这封信我也看过,也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不敢交出去,害怕是罪犯联系外界的术语。”
顾菲雪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郝子聪,叹了口气说道:“我想,郝子聪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用最简单的字面意思来告诉我们他真正会自杀的原因,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
我在牢房里来回走动,嘴里一直呢喃着七个字,我现在还想不明白这七个字的含义。
看了大概十分钟后,我很无奈,但是只能作罢,叫监狱长邵兴昌将郝子聪的尸体搬离出去带到警局的停尸间让顾菲雪做进一步的尸检。
回警局的路上我脑海里一直在回荡郝子聪留下的那七个字,感觉抓住了一点什么,但是却又从脑海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