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道：“抬起头来，冯兴业！”

冯兴业抬起头，我见他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皮肤病，脖子上还有被指甲挠过的痕迹，可以看见一层血沫，我再打量他的指甲，却很干净。网

陈最厉声说道：“你每个月都要帮爱华精神病医院拉一些东西出去，你拉的是什么？”

冯兴业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说道：“拉的是什么？就是一些垃圾啊什么的。”

“哦？给你多少钱一个月？”陈最眯着眼睛说。

“也就两千多。”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蹭自己的鼻子。

陈最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一个月两千多够你花销吗？我们都在赌场调查了，你每次去都要输好几万，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吧警察同志，我怎么赚的钱，你们也要管？”冯兴业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有点嚣张的样子。

“还狡辩？我告诉你，有目击者看见，你从爱华精神病医院拉走了尸体！现在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罪。”陈最呵斥道。

冯兴业听了情绪激动起来，喊道：“不是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啊？就是拉了一具尸体就是杀人了？那尸体可是医院里面自己送上去的，我只是搬下去的时候搭把手而已，我没有杀人。”

陈最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尸体拉过去干什么？”

冯兴业眼神有些闪躲，可以看见眼神的深处似乎有些恐惧。他低着头双手的手指碰撞在一起，说道：“不....不知道。”

陈最刚要火，我抬了抬手轻声说道：“我们警察讲证据，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单独带你来审问的，如果你老实的交代，我还能给你介绍一个好一点的皮肤医生，给你把身体上带给你的困扰解除了。”

冯兴业眼前一亮，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看你的手臂、脸上、脖子上就一清二楚了。这是一种皮肤病，是你经常接触尸体感染的细菌。每个月只碰一次尸体，是不可能感染的，你应该是把尸体带到了工厂的某个地方，在哪个地方有很严重的细菌，你没有进行防护，所以感染了。”

“你....你真的认识好一点的皮肤医生？我医治了好一些时间都没有医治好。”

“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可以考虑为你介绍皮肤科的医生。”

之后冯兴业老老实实的交代，他当初是因为走投无路，忽然看见爱华精神病医院需要一个驾驶员，于是他就去报名了，很意外的，他成功的被录取了。

据说，冯兴业他第一天上班正好就是月底，爱华精神病医院的小萧在月底会让他拉着一样东西去J市的“舒适”香皂生产工厂（李强的工厂），然后把东西搬到工厂的垃圾桶，再返回。这个东西是被一个木箱子装起来的，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重，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并且很珍惜这份工作。

最初冯兴业没有怀疑拉的东西是什么，可是随着逐渐的工作他对拉了是，东西很好奇，在一个下雨天，他因为汽车抛锚在车上等汽车维修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拉的东西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来，那东西是被棉被包裹起来的。

他就像剥洋葱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棉被弄掉，结果就露出来一个女人的尸体，当时把他吓坏了，还没等货车修好就逃了，回到s省的自己家中把门关了起来，他无法相信，拉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居然是尸体。

第二天小萧给冯兴业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他就大吼大叫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小萧在那边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