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吗?当然是有人叫他过来的,看来袁弘先生还有一段秘密藏在心里啊。我来猜一猜是什么秘密,嗯.....如果我的猜测无误的话,应该是和二十年前袁弘先生突然崛起的原因有关。”我摸了摸鼻梁,随后双手插进口袋,淡淡说道:“现在你们跟着陈最录口供,然后再有什么问题,我会找你们的。”
转过身我就在现场来来回回的游走,一会儿在配电柜旁边转悠,一会儿趴在地上看,大概半个小时以后,陈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组长,口供录完了,船长说还有事情要处理,能不能让他离开?”
我略微思索,道:“让他暂时隐瞒这此案件,因为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艘船上,不要走漏风声才是要紧事。让船长和几个服务生先抬着袁弘先生的尸体走吧。哦...对了,陈最你下来。”
陈国栋叫来了两个人,抬走袁弘的尸体。陈最走了下来,说:“怎么了组长?”
我看着顾菲雪和陈最,微微一笑说:“现在,我要让你们两个人演戏,顾菲雪假扮袁弘,陈最你假扮是其中一个凶犯,然后我假扮另外一个凶犯。”
陈最露出吃惊的表情,看了看地面,看了看我,说:“有两个凶手吗?”
我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声音传出:“从地面上留下的痕迹,还有死者身上的伤口来判断,应该就是两个凶手、”
接着,我说了一遍演戏的过程,然后关掉电灯施行起来。
整个配电室显得有些昏暗,只能看见各自的影子。先顾菲雪从门口慢悠悠的走进来,我躲在阴暗处等顾菲雪走在前面去,然后我就悄无声息的看着顾菲雪渐渐走到陈最躲藏的地方。
顾菲雪的身体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一点痕迹,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就在她身后,因为她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因为光线不适应的关系,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恢复过来。
陈最忽然从前面站了出来,顾菲雪停下身体开始向后退,在这个时候我一瞬间冲上去从后面轻轻捂着她的嘴,因为我们是演戏,所以不能捂的太狠。
顾菲雪配合着挣扎了几下,然后回过头来看我,而我拖着顾菲雪朝配电箱走去,然后陈最假装手里有刀绕到顾菲雪的身前,按照之前说好的戏码,顾菲雪轻轻咬一下我的手指,我松开捂着顾菲雪的手退后一步,陈最在前面拦住门口,我从后面虚空哗啦三下,在正常的行凶过程中,鲜血就会成为喷溅状,陈最冲上前来在顾菲雪的胸前虚空刺二下,最后顾菲雪慢慢倒在地上,在这种情况的正常行凶下,血迹会成为自然滴落状,根据血滴在地上造成的形状和血滴大小可以推断凶手的行凶过程。我再在顾菲雪的头盖骨上虚空划一下。整个的作案过程就是这样!
做完这些后,我拉着顾菲雪起来,顾菲雪面露疑色,说:“这就是犯案的过程吗?不应该啊?如果要杀人的话,在我进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动手呢?反而要等我进来后,看见了凶手再动手。”
我笑着说:“很有可能是袁弘要跟谁谈什么秘密,而凶手也是要和袁弘谈秘密。在谈秘密之前先捂着袁弘的嘴,威胁一下他。有可能是袁弘听见凶手说了一些刺激他的话,所以就朝外面跑,这个时候在袁弘背后的凶手就上前哗啦两刀,在他前面的凶手就刺了三刀。”
陈最眉头拧在一起,说:“那最后为什么要割伤袁弘的天灵盖呢?”
“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陈最似乎有所领悟,面露惊讶,说道:“组长是说侏儒兄弟?”
我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切开别人的天灵盖,只有侏儒兄弟才会干出这种惊悚的事情。”
“但是组长,这艘船上并没有侏儒兄弟的痕迹啊!之前在演戏中,袁弘咬了凶手一口,如果真是这样,顾法医,袁弘牙齿上有没有鲜血?”陈最说。
顾菲雪摇了摇头,说:“没有。咬了人不一定就要咬出血,但是也会留下痕迹。在这种情况下袁弘肯定是使劲咬了,肯定还要放声大叫,那么有可能袁弘咬了一口,刚跑一步还没有来得及喊就被身后的人先砍伤了背部,接着被人刺中胸口三刀,这样来说的话是说得通的,因为根据伤口的鲜血凝固,和伤口颜色的痕迹来判断,就是先砍伤了背部,接着是胸口,最后是天灵盖。”
陈最摇了摇头,似乎非常不相信我所说侏儒兄弟有可能在船上:“那既然有点怀疑船上还有其他人,那么我们就和杨刚一起组织人员来个大搜查吧。”
顾菲雪说:“在搜查过程中要是让凶手知道我们怀疑了怎么办?很可能凶手会丧心病狂到处杀人,或许挟持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