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耳鼠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舔了舔嘴唇,咂了咂嘴,看向右手上的白色粉末,面色忽然一变,口中连连啐起了唾沫。可为时已晚,远远就听见他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然后便面色惨白的捂着屁股不安起来,脚下一滑直接栽下了城墙,再也消失不见。
“什么三耳鼠,我看叫三傻子还差不多!”木逢春看着三耳鼠如同耍猴戏一般的行为,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但守卫总算是被他引走,几人连忙趁机将祥叔带离了此地。
“不用找了,此行应该就是他孤身一人,若是岭北七恶在附近,那笑面猫怕是早就按奈不住出手了。”木逢春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金珠儿想寻无面生的心思,低声说道:“再者说这三耳鼠怎么说也是留香阁三手獐的后人,要是想逃,咱们还真就抓不到他。”金珠儿被识破了心思,脸色又是一红,不过好在夜色之中,却是无人发觉。
路上尤雅已经检查过祥叔的伤势,好在大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多,这才昏睡过去,三皇子也放下心来。
几人来来回回这一趟也折腾了三四个时辰,记得刚刚听到四更刚过,现在差不多是寅时过半,终于回到了祥叔的院子里。
院子里那王三江虽然被他的铁索捆的结结实实,倒也是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远远就听见呼噜声震天响,虺思绫上前一脚踢在铁索上,将王三江惊了一跳,一个骨碌就跳了起来,见到眼前是虺思绫的时候,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一脸委屈。
王三江四处一打量,看见浑身是血的祥叔时,顿时困意全消,惊的哇哇乱叫,好不容易弄明白了祥叔只是受了小伤才安静下来,两眼泪花一跳一跳的将众人带到了祥叔的床铺前,将其放倒了下来。
众人折腾了半宿,此时也是困意上涌,随意找了个地方便抱膝睡去,只剩下精神抖擞的王三江无处栖身,缠着铁索杵在了祥叔身旁。
次日清晨,众人依次醒来,一睁眼便见到黑着两个眼圈的王三江面色憔悴的杵在那里,这才想起昨夜忘记将王三江松绑的事情,连忙一脸歉意的将他身上的铁索解开。王三江自知能打过的惹不起,能惹起的打不过,所以没有说话,蹲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祥叔,你感觉好些了吗?”三皇子见祥叔缓缓睁开了眼睛,连忙关切问道。
“三皇子殿下…末将没事,这些小伤算不上什么…”祥叔深吸了口气,身子一挺便坐了起来,看样子已然是恢复了不少。
“既然没什么事情,咱们也时候离开了,黑狸那边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实在不能再过多耽搁!”简单用过早膳,木逢春见一切恢复了正常,便连忙提醒道。
“祥叔,你可还有其他去处,若是继续在泱都待下去,恐怕那黑鹏王会对你不利啊!”三皇子怕昨夜的事情传出,沉声道。
“三皇子殿下,末将自小颠沛流离,没有家人,自从来到泱都便跟随了老城主,泱都城可以说是我第二个家!末将虽生非泱都人,但却可死为泱都鬼,而且老城主的托付也让末将完好的交还到了三皇子手中,末将就算是死,也可以无憾了!”祥叔模样十分坚决,可随后却又话风一转,面色十分纠结道:“而且…而且…”
“祥叔但说无妨。”
“而且…说句冒犯三皇子殿下的话,末将总感觉这黑鹏王并非穷凶极恶之辈…”
三皇子没想到祥叔居然会为害死自己兄长的人说话,面色也是冷漠起来,咬牙说道:“祥叔!这黑鹏王害死我二位兄长,已经与我结下了深仇大恨,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你没必要为他求情!”
“唉…三皇子误会了,末将并未是求情之意…”祥叔见三皇子面色突变,也是苦笑一声,解释道:“末将还在秘牢值守的时候,也曾见到过几次黑鹏王,只是…黑鹏王与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罢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同?”三皇子挑了挑眉毛。
“其实但从外表上来说,黑鹏王自然是冷漠无情…但是末将见黑鹏王看到金鹏王的那种眼神,与三皇子您从前的时候一模一样…”
“…”三皇子闻言眉头紧锁一阵沉默,心想难道这黑鹏王与金鹏王有什么关系不成,可是以前又从未听金鹏王提起过任何有关黑鹏族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这其中的关系貌似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