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知道这五行之人现在何处?”男觋的目光灼热起来,虽然他现在得不到五行鼎,但如果能用这五行之躯炼化黑骨,倒也能争取到足够时间!
“回大人…这五行之人现在下落不明!不过大人放心,我已从吕童那里得到不少线索,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下落!”云浪信誓旦旦道。
“呵…自作聪明!”男觋冷笑道,“既然如此…我直接逼问那吕童不好?何必要从你这儿得到一些拐弯抹角的消息?本来我见你有几分本事还想留你一条小命,可惜你这家伙心机极深,若是留你必成重患!”
言罢,男觋两指一捻,便从白骨座上摘下了一枚断骨,瞄准了身前云浪的咽喉!
“呼啦啦…”可就在此时,此种空间当中忽然卷起了一股邪风,将一道黑气送到了男觋面前。
见状,本来形容懒散的男觋忽然坐直起来,他没再继续动手,而是急忙将这道黑气收到面前。
“男觋大人,颅队长被人杀了!”男觋本来还以为是玉壶宗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可这最开始一句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将他的心浇得拔凉。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将左臂传来的消息听完:“这件事的起因是颅队长在巫图窟炼制血蛊丹的事情被巫王察觉,只是颅队长的死却与巫王无关!我从左足那里听说真正的凶手叫做吕纯,此人貌似与大人关系不浅!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他?”
“吕纯?这个混账…我是迫不得已才留你命在,没想到你竟敢坏我好事!”男觋稍有失神,然后再次正色起来暗骂一声。他本想找到吕童将那五行之人的事情问个明白,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不起眼的货色来,竟然还坏了自己的好事。
虽然男觋同样不会留得吕童命在,却需要完全榨干了后者的存在价值,更不会让他死得如此轻松…
“吕童这个混账东西,我早就告诉他血蛊丹不是那么容易炼成,他竟然不听劝告险些将我牵连,真是死有余辜!”
男觋一拳砸在了白骨座上,吓得云浪一个激灵,只是他此刻还在受蛊惑之术的“控制”,实在不敢表现出太多异样。但心思却暗暗活泛起来,暗道:死有余辜?这吕童不是回到巫图窟避难去了吗,怎么会突然遭遇意外?不过…这家伙提前一死,倒是让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死无对证,减去了不少麻烦。
想到此处,云浪不由得在心里偷笑:吕童啊吕童,你活着的时候对我拖累不少,没想到这一死反倒将我成全!
男觋阴沉着脸看了云浪半晌,手中的断骨也扔到了一边。虽然自己对眼前的云浪十分反感,但如今吕童已死,也只有他能帮自己得到那五行之人的行踪!
“将他稳住,带到我的面前!”男觋已在心里将这吕纯千刀万剐无数遍,不亲自动手实在难解心头之恨,于是他心思一动,将命令融入黑气射入了虚无当中。
几番情绪颠簸,让男觋倍感疲惫。他双眼一合收回了蛊惑之术,只觉两个眼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探手一摸,指尖便是一阵粘稠,沾满了发黑的血污。
“黑骨啊黑骨,只有你对我别无二心!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你脱离这副残躯,一同焕发新生…”男觋长叹一声,口中喃喃低语。
男觋正在沉默,云浪也不敢言语,哪怕他已经跪的浑身瘫软无力,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虽然他不害怕男觋的蛊惑之术,但他实在担心以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再也无法假装。
“呼啦啦…”不知过了多久,又一道邪风将讯息送到了男觋面前。
男觋收到消息,口中冷哼一声便挥手将这道黑气搅碎在了空气中,然后再次缓缓开口道:“云浪…”
“属下在!”云浪连忙直起身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男觋淡淡道,“赶紧起来收拾一下,见见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听闻此言,云浪皱了皱眉,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心想这男觋为何会突然改变了语气,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端倪,将乌凡带了过来?可是…自己明明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他强忍着紧张,挤出一丝笑意:“男觋大人您说笑了,属下…属下见过的人虽然不少,但大都是点头之交,哪里来的什么熟人?不知您说的是…”
“点头之交?呵…你与这人相处时间可是不短…”
男觋瞟了一眼云浪,继续道:“这人…便是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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