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皆乃进士高官,自诩为人清正,克己复礼,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是亲眼目睹如此不堪一幕!
老祭酒也没想到这证据竟是男子亵裤,亦是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他不得不开口问道:“戎娘子,这亵裤如何能做证据?毕竟众人皆有……”
“大人!”戎莲花转向老祭酒,随手将亵裤翻了过来,“范鄂有个习惯,总喜欢叫人在自己亵裤内侧绣上自己姓氏,大人且看!”
众人闻言皆愣,有人上前将亵裤拿了过来,老祭酒连带几个博士一起凑过来看,竟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范”字!
“这……”
“是你偷的!”不等几人开口,范鄂率先发难,“戎莲花,没想到你竟能无耻到这般地步!竟然偷男子亵裤!”
正在惊疑这亵裤真假的众人听到范鄂这话纷纷又想,是啊,万一是这女人偷的呢?单凭一条亵裤必然不能称为证据的啊!
于是,在众人疑惑之中,戎莲花给出了自己第二个证据。
“那你右大臂下的咬痕呢!当年我给你留下时,你可是叫得鬼哭狼嚎!”
范鄂:“!”
这一刻,范鄂的脸控制不住地惨白。若是那亵裤还能狡辩说是戎莲花偷的,可他胳膊上的咬痕……
难道就要这么认罪吗?不,不能!不可能!他努力这么多年,如今不仅丢了官,难道还要摊上官司?做梦吧!想要他范鄂倒,你们想得太简单!
惨白着脸的范鄂忽然向前一步靠近戎莲花,压低了是声音对其道:“戎莲花,你难道真的连亲情都不要了吗?别忘了你还有母亲要照顾!”
戎莲花闻言眸光一动,在范鄂自以为威胁成功之际忽然哈地一笑,指着范鄂便吼道:“范鄂,你又想借我母亲来威胁我?可惜了!可惜你这愿望终不能实现了。因为,我母亲她,已,经,死,了!”
最后几个字戎莲花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她盯着范鄂的眼神几近疯狂。而范鄂也没想到戎莲花的母亲竟然死了,毕竟之前戎魁可一点都不曾与他透露!
他抬头看向戎莲花,那一刻戎莲花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写了“同归于尽”四字!
范鄂心惊,本能向后退去,结果还是迟了一步。下一刻,戎莲花就像疯了般朝他扑将过来,一把掐住其脖子,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扑倒在地。很快,这一男一女便当众扭打起来。
一旁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但……真相也就此浮出水面。
老祭酒看着地上那对男女,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似是将多年郁结吐出来般,间少眉宇了一丝愁郁,多了一层喜意。
他扭头看向沈安和,却见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上二人,似是感受到自己目光,年轻人忽然扭过头来。
四目相交,只见那上一秒还不见一丝表情的年轻人,下一瞬便朝其弯唇一笑,清朗地开口道:“祭酒大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