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是军级单位,机关办公室是正师级,档案室是正团级,我不知道我妈现在的级别,估计应该是平级调动。刚才听袁师长的话法,我爸的职务也属平级调动,我比较明白部队里面的事,政治部类似地方组织部,副主任相当于组织部副部长,是个有实权的位置,以我爸目前的年龄,还有进一步上升的空间。
爸妈同时站了起来,打个军礼,道:“谢谢首长关心。”
袁友为站起来,笑道:“好,这件事我尽力而为,你们是我们师的功臣,出生入死多年,该得到些补偿了。”
看我爸妈的激动表情,可以看出安排得不错,这个袁师长也很有水平。我爸犹豫一下,道:“一家三口在一个单位,这样的例子不多,给首长添难为了。”
袁友为摆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们要多休息,尽快恢复身体,早日到单位报到。”
走到我身边,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努力吧,年轻人,别给道宗丢人。”
我们送袁师长出去,顺便将师姐接进来。室内只有我们四人,我给爸妈介绍完,道:“爸,妈,我与师姐同岁,师姐现在京大读书,比儿子有出息得多,我与师姐感情契合,师父和师娘也同意,我想征求一下爸妈的意见,近日趁爷爷在京,将定婚的事情办了,好不好?”
爸妈打量一下师姐,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妈妈笑道:“小炎,你的眼光真好。盈盈这样的高才生能相中你,是你的福气。”
说完,我妈摸了摸口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你这第一次上门,我也没给你什么见面礼,只能……到定婚时补上。”
师姐听说爸妈同意了,心情很好,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扬了扬右手,柔声说道:“阿姨,小炎已经将你们的礼物送给我了。这不是吗?”
爸妈看清是那黄手镯,不由面露讶然之色。当初我见师姐喜欢这个手镯,顺口说是爸妈留给未来儿媳妇的,本意是想让师姐珍惜这个手镯,不料师姐还真当了真。
我对妈妈挤了挤眼,道:“我与师姐相识,就打定主意娶师姐为妻,就将手镯送给了师姐。反正早晚都要给,何必非要等到结婚时呢?”
这时我的心中忽然涌出一份不安,现在长在我身上的骨牌,还有师姐手上的这个玉镯,都算得上是道家至宝,父母若是不懂道法,怎会知道这两件东西的宝贵?手镯是龙虎山一脉的镇山灵器之一,为了这个手镯,引来月行大师约战师父,最终让师姐拜月行道长为师,才解了那次的手镯之争。那块骨牌更是无价之宝,可以称为道家人的至宝,此物出世的消息若是张扬出去,肯定会引来血雨腥风。如此宝贵的灵器,爸妈若是不知道珍贵,怎会将这些物品郑重交给爷爷?若是知道它们的珍贵,他们若是不会道法,又是如何得到的呢?但是这些疑问,守着师姐的面,无法问出口。可是这里警卫森严,明天再来,也未必寻找到好机会,得想个法子才行。
爸妈的身体机能恢复得很好,现在除了关节有些麻木,其余体症已经恢复正常。我按了按爸爸的关节,道:“关节麻木是气血循环的事,我们都会推拿手法,要不我给爸爸推拿一下?”
爸爸说道:“这个得问一下值班医生,医生同意就行。”
我推开病房门出来,见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我不由摇头长叹,现在的官僚主义真是无处不在,慰问前后人气差别真是悬殊。想必现今的领导出行,应该都是这样,导致下情不能上达,解决问题的效率变低,政策调整速度变慢,所以旧的问题未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
我不是说袁师长官僚主义,他身为特殊部队的首长,注重人身安全是必须的。刚才走廊上站着的人,除了他的随行人员,大部分应是听到消息过来找机会巴结的人。不管能不能得到首长的赏识,不是最起码可以混个脸熟吗?
我走到医生值班室,敲了敲门,一位三十左右的医生开门,热情地说道:“是阳春同志的儿子,怎么,有什么异常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