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的本意是想让南宫小楠难堪,不料崔朗更加热情,道:“正好我遇到点邪事,您这样的高人请都请不到!礼金红包随便开口,这点事小朗没问题!”
南宫小楠瞪了柳如絮一眼,道:“你爸局里有高人,家属院布置得很周到,邪物进不了门,你在外面遇的邪?”
崔朗一听,看向南宫小楠的眼神满含崇拜,道:“高人不亏为高人,请家里面坐。”
崔朗家面积不小,装修并不奢华,简单实用,显得很大气。南宫小楠前前后后转了一圈,道:“小朗,你家里有人指点过,而且是位高人,前后左右没有一点漏洞。”
崔朗笑笑,轻声道:“我爸一位朋友,是上清宫的道长,搬家时专门来看过。我爸虽是党员,但是特别信这个,这事可别外传。”
南宫小楠坐下,道:“雅姐,你也不能光看热闹,请出你的宝贝,先给小朗清清鬼气吧。”
司马静雅看看脸色不豫的柳如絮,稍一犹豫,从怀里掏出阎王芴,放在崔朗身前,道:“小朗你坐着别动,鬼气不浓,一刻钟就清完了。”
南宫小楠问道:“你今天上午是不是见过刁丽?”
崔朗受父亲影响,对这些事情很相信,这时听南宫小楠问出这句话,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他重重地点点头,道:“这事很邪乎。今天一大早,刁丽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有事跟我谈。那次我打了刁丽一巴掌,心里内疚得很,后来没寻到她,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今天接到她的电话,确知她没出事,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就去跟她见了个面。按照约定时间,我应在七点前赶到,可是出门后,愣是打不到车,到约定地方的时候,足足晚了二十多分钟。还好刁丽一直等在那里,一见面,我向她郑重道了歉,说千不该万不该,动手打人是我的不对。刁丽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这样就算了?!’我听刁丽说话的口吻不对,仔细看她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煞白,眼神锐利,让人感觉有杀气一样。刁丽见我不说话,上前就是一巴掌,我多少会点,但是愣是没闪过去。”
说到这里,崔朗伸手指着左脸,道:“这一巴掌打过来,力道没感觉有多大,却有一股阴寒透体而来,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冷,我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见刁丽目露寒光,不由心生惧意。刁丽还要上前时,这时太阳出来了,一道阳光照在刁丽身上,她的动作立时有些变形。”说到这里,他露出羞愧之色,道:“我心里委实怕了她,场面话也没敢多说一句,拔腿就跑,学校也没敢去,一直躲在家里。”
南宫小楠打量他一遍,道:“你身上肯定配有法器,否则那股鬼气就能要你的命。”
崔朗一怔,继了想起什么,从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看了一眼,不由吓了一跳,道:“白玉佩怎么变黑了?”
柳如絮接过玉佩一看,道:“你身上的鬼气让它吸了大半,算是救了你一命。”
说完,她将玉佩放在阎王芴上,只见玉佩里溢出一丝黑线,连接在阎王芴上,黑线逐渐变粗,瞬间中断。再看玉佩时,已经恢复成白玉模样。
柳如絮将玉佩递给崔朗,道:“玉佩没有损坏,但是法力已失,从那儿求的送到那儿去,请人再注入法力就恢复了。”
崔朗现在不仅对南宫小楠,对柳如絮和司马静雅也开始崇拜,道:“我现在不怕别的,就怕遇见刁丽。现在她也从省城转学到了这边,我们在一所学校,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高人,得帮我这个忙。至于香火费之类的,你们尽管开口。”
柳如絮指着崔朗的脸,道:“刚开始是不是黑的?”
崔朗点头道:“我回到大门口时,站岗的武警说我脸上有个黑手印,回家看镜子时,已经淡了许多。想必是这块玉立了功……”
柳如絮想了想,道:“甄阴附在刁丽身上,力道之类的与常人无疑,但发力时蕴含强大的鬼气,也只有阎王芴能克制。鬼魂怕阳光,白天威力大减,要想降服甄阴,得利用好下午这半天。”
守着崔朗说话不方便,我跟崔朗道:“小朗,你捧着阎王芴,去阳台上爆晒一刻钟,否则会影响你的运道。”
崔朗想必被吓得够呛,小心翼翼地捧着玉芴,自个儿去阳台晒太阳去了。我正色对柳如絮说道:“我们部队最讲究保密,崔朗只是个普通人,能瞒的尽量瞒着他。守着他肆无忌惮的讨论,是不对的,以后一定要注意。你们看三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你们初入伍,有些规矩不大懂,日后多问问三姐,以免让别人看低我们。”
柳如絮的嘴最碎,这次却没顶嘴,司马静雅认真地说道:“我们现在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我竖了竖大挴指,笑笑,道:“现在是一点钟,五点半左右太阳落山,所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我们先寻一个好地方,然后让崔朗约刁丽出来。我们的道行肯定降伏不了鬼王,需要洪小小或后火帮忙才行,为了不惊扰世人,这个地方必须偏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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