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跟随华卉学过水系法术，平常又在冰雪世界修炼，很快适应了周边环境，她一边观察前方一边说道：“水系法术的高级招式，大多与冰有关，其实，水系法术完全可以称为冰系法术。”

小小等级最多，修为极深，她当先而行，走在光滑的冰道上，似在闲庭漫步，姿势十分优雅，与我和师姐的狼狈相形成鲜明对比。

小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指着脚下，道：“这些冰纹十分玄妙，难道这就是水系法术的修炼法图？”

我仔细看向脚下，发现平整的冰路表面上，似有一层层无形的波纹，波纹层层叠叠，仔细感知，发现真与修炼法图相似，我当即盘膝坐下，开始体昧其中的奥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双足涌泉穴一热，天地灵气随即流入体内，只是灵气中夹杂着无比阴寒的气息。在这种酷寒的环境中运功，除了要保持无欲无求的心境，还要运功抵御每时每刻都在侵入身体的无双寒意。

行功一段时间，我忽然感觉面前一阵晃动，那层无形的波纹似乎固定下来，呈现出一个图像，线条对应脉胳，亮点对应穴道。我试着依此运功，身体自然而然站起来，四肢也随之舒展活动，待真元运行一个周天，双手凝结出一个晶莹的球状冰团，我往侧向一挥，只见冰团在远处轰然炸响，威力奇大！

“噢，这是初级冰咒！”

我仔细感悟一下，这才恍然发现法图的妙处，比起手绘本多了许多灵性，而且，似乎还有纠正的作用，若是行功线路不对或者肢体配合不好，阵图上竟会出现提示，并显现出修炼有误的地方。

我专心练习几遍，直至感觉已经全部掌握，这才抬脚向前迈进，去感悟下一个法图。行进时，我环眼四顾，发现师姐和小小已经进入修炼状态，师姐在盘膝打坐参悟，小小则在行功练习。

我参悟完第两个法图，睁眼时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不由感觉十分奇怪，小声嘀咕道：“天下没有太阳，也没发现其它光源，怎会有昼夜之分？”

小小在侧接话道：“这里跟骨牌空间很相似，许多事情可以由掌管者设定。之所以有昼夜之分，应是考虑到我们的习惯。如果光是白天，你不觉得别扭吗？”

我点了点头，对创造这处空间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这里的空间确实很人性化。”

小小见师姐还未醒功，问我道：“参悟的如何？”

我笑道：“速度很慢，只参悟了两图。”

小小掩嘴笑道：“参悟了两图还叫慢？你没有基础，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我来此以前，修炼过水系高级术法，现在，参悟的速度也只是比你快一点。我感觉这些阵图，集水系各派功法大成于一身，十分厉害。我认为，等修习结束以后，我们在世间应是同级不可战胜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环视周围，道：“这里全是冰冰，我们食宿怎么办？”

小小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冰屋，笑道：“我刚才进去看过，里面存了不少食材和日常耗用的物资，衣食解决起来简单。不过，睡觉的地方就惨了，只有蒲团，没有被褥，我们晚上只能打坐。不过，里面有单间，我没进去看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用。”

衣食无忧就好，我放下心来，又触起一事，道：“这里面应该设定了试炼考验，今天却十分顺利，难道试炼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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