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看着毛驴,再看她,眸色更加的温柔,“让人牵回去,你与本王一道。”
说完,回头吩咐练血,“你牵毛驴回去。”
练血瞧了一眼,见毛驴有些眼熟,仔细看,竟然是国师以前的坐骑毛顺驴。
这毛顺驴可过分了,自从知道自己是国师的坐骑之后,就谁都牵不动它了,很驴叉哄哄的地摆架子。
今日,竟然让这个新来的验尸官骑着它过来,真是奇怪了。
更让练血奇怪的是,主人对这位验尸官态度似乎很好,好到让人有点来气。
练血没表现出来,她听令去牵了毛顺驴,毛顺驴不动,扬起驴脑袋喷气,拽得不可一世。
练血一脚踢过去,便马上耷拉脑袋,闷声不响地跟着走了。
她牵着毛顺驴走过离歌面前的时候,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然后才骑驴而去。
离歌觉得很是奇怪,这摄政王对她特别的温和,可他身边的人却对她十分凶恶,怎么回事?
上了马车,便觉得更加奇怪了。
马车很宽敞,容纳四五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却偏往她身上靠,一个劲说挤。
离歌没想到当朝摄政王竟然是个登徒子,眼光还不怎么样,连她这种质素的都能随手将就。
她下意识地往角落上缩去,因为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兜头兜脑地袭来,她仔细分辨味道,应该是百合香的味道。
百合香醒脑提神,看来,他的工作也比较繁忙。
“你姓什么?”南宫越侧身看着她,其实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要把离歌包围在怀里的感觉,说话的时候,热气是直接喷在了离歌的额头上。
离歌缩了缩脖子,觉得这个距离有点不舒服,不自然地道:“姓离。”
“有离这个姓氏吗?”南宫越再凑近一点,两颗眼珠子就凝在了她的眼前,闪着好奇又纯良的光芒,仿佛真是对她的姓氏十分感兴趣。
“呃……有吧,至少我姓离。”
“我姓南宫,你觉得南宫这个姓氏好听吗?”
离歌有些艰难地往后再挪,确实没位置了,再往后就得把脑袋伸出车侧帘子外了。
哎,南宫这个姓氏好听不好听,实在不值得讨论好吗?
“好听……”
“你愿意姓南宫吗?”
离歌一怔,抬起头看他,他眸光戏谑,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心情舒畅点嘛。”
离歌真笑不出来,只求马车快点跑,能迅速到京兆府。
但是马车跑得很慢,她甚至能分辨马蹄每一声的起落能跑出多少距离来。
“对了,你有个儿子是吧?”南宫越又转了一个话题问。
“是!”
离歌实在是忍不住了,正色道:“王爷,如今我们应该抓紧到京兆府,把案子拿回来,正事要紧。”
“是正事要紧啊,否则本王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他理直气壮地说。
“马车太慢了。”离歌道。
“这不是本王能控制的,离歌,你应该知道本王是奇案门的总领吧?本王问你事,是想了解你这个下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事前了解清楚,总比事后出问题强,你觉得呢?看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南宫越老神在在地看着她。
没毛病。
离歌咳嗽一声,道:“好,既然如此,王爷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南宫越却道:“问自然是要问的,但是如今有正事做,考核查问下属的这些事情,留待今晚回到国师府再细细地问。”
“……”离歌无语。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