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强权难抗，十几年不见，你阿娘还是你阿娘，一声令下，他不敢不从。

龙柒柒对他说：“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娶雪生，不要再用那个破理由，天下的男人再不可靠，你姐姐还是要嫁人的。”

阿日嘀咕道：“明知道不可靠，还要嫁？是不是傻？”

“或许总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呢？”

阿日理直气壮地道：“不，我也是坏男人，若是让我娶其他女人，我一样会伤尽她们的心。”

龙柒柒沉下脸，“是不是要抬杠？”

“不敢！”阿日低头。

“那你就安排一下，我也得多谢墨卿这些年对你的照顾。”龙柒柒道。

阿日道：“其实后来是我照顾她了。”

“她是你姨娘，你照顾她是应该的。”

“娘，我的那一位娘，过得好吗？”阿日问道。

龙柒柒道：“过得不错，住在国师府，跟僵尸们在一块，日子倒是恣意的。”

她看着阿日，“怎么忽然孝顺起来了？”

“没有，”阿日想了想，道：“长大了，会思索自己的来处，小时候从不想，对我的亲生父母，我实在挤不出一点的感情来，也不想去亲近，可他们始终是存在的。”

龙柒柒牵着他的手坐下来，“你可以有感情，阿娘不会吃醋，本来就是我强行抢了人家的儿子。”

“可实在是没有。”阿日耸耸肩，“这大概是勉强不来的。”

“既然实在没有，就别多想，以后有机会，见见就是。”

阿日不怎么想见，至少赫连秀是不愿意见的。

他对赫连秀不止没有感情，还有憎恨。

原先对墨羽也没有多大兴趣，但是这些年和姨娘在一起，听她说起过墨羽的事情，知道她是在被骗的情况下生下自己，她心智不成熟，生了，又恨不得弄死他。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管是不是亲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