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把床底隐藏的抽屉掀开,露出里面还未被收走的一副窗帘。
此时看到这块窗帘,顾微安简直抓住了救命稻草,把它小心翼翼的围在身上,尽力的遮住所有重点部位。
“这是什么鬼地方……”江城宇也醒了,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头好疼……”
随后他又看到了只围着窗帘布的顾微安,瞪大了眼睛,顾微安白皙的腿和胳膊,包括印满了痕迹的锁骨和脖颈,让江城宇不得不愣在当场。
“我……我做的?”江城宇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会负责的,你别伤心……”
顾微安简直想给他头锤爆,把另一块窗帘布扔到他身上,自己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
“赶紧围上!”顾微安脸颊都红了,几乎是喊的说出这句话。
江城宇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什么都没穿,在这跟自己说要对她负责,能不能稍微看看状况!
江城宇此时也看清楚自己什么状态,不说话了,只是迅速的接过顾微安给的窗帘,把自己的下身围上。
空气一阵安静,顾微安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氛围。她刚刚尝试着开了一下锁,果然如她所想,门被牢牢锁住,他们插翅难逃。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顾微安问他,她自己只隐隐记得是在准备回家的时候,大脑一片晕眩,之后就感觉身体软软的……
其他的她都不记得了,除了脚踝的位置有些酸胀之外,身上别的地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江城宇也认真思考了半天,最后很苦恼的说他不记得。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送你出去,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
果然他们是一样的,顾微安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她是闻了那个涂漆之后,准备回家就变成了这样,而江城宇也闻了涂漆,这一定说明是那个涂漆的问题。
顾微安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厉,那群施工人员有问题……而那群人又是江城宇叫过来的,难不成他……
江城宇却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样,连连摆手:“我敢拿命打包票,这事绝对没有我的参与!”
他随后苦笑:“如果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今天老爷子还让我必须出席一个宴会,就在寰宇酒店,现在看这情况我也没办法去,老爷子怕是要把我骂死。”
顾微安却也没有真的很怀疑他,江城宇虽然是寰宇二公子,但是从他的话中来看,他几乎被架空了权利,经常不知觉的受人摆布,处境也是水深火热,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和江城宇同时遭人陷害……
究竟是谁这么恶毒,一心想着她身败名裂!
顾微安正揪着手中的窗帘布,她又急又烦躁,不自觉的摩擦着手中的布。
忽然露出一块水洗的发旧的商标来,她随意一看,上面模糊写着两个字。
“寰宇……”
顾微安轻轻念出来,这两个字简直就像是千斤重锤,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们正在寰宇酒店。”顾微安笃定的冲着江城宇道,“就是你们江家要开宴会的地方。”
江城宇此时听了,也攥紧了拳头。
“想来是有人要等着看我们的好戏,”江城宇无奈,他自从权利被架空后,已经尝过无数的人间冷暖,被陷害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做到今天这么绝的地步的,还是独此一次。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想办法!”顾微安冷静下来,此时她和江城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么一想,顾微安便在房间里翻找能够用得到的工具,江城宇也小心翼翼下来一起找,房间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而另一边
“廷琛,好久不见。”陆晴披着大波浪卷的长发,穿着长长的礼裙,脸上挂着喜悦激动的笑容。
看到陆廷琛就非常激动的走了过去,胳膊还要环上他的。
陆廷琛微微一侧身躲过她的亲昵,冷淡道:“你怎么也来了?”
陆晴失落的看着陆廷琛这副冷淡的样子,暗自压下心中的怒气,换上了一副甜美的表情。
“廷琛,你看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当然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要站在你身边。”陆晴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
她可是来看好戏的,今天这一局,就是彻底扳倒顾微安的利器,让这个贱人再无翻身之日。
陆廷琛扫了一圈整场,陆成义没有出现,陆家只来了陆晴一个人。
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也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就在陆廷琛身边忙里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