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浠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讲胡话。
的确,他喷洒出来的呼吸夹杂着浓郁芬芳的酒香,很难不让人联想他是醉酒撒疯。
离他越近,那酒的味道就越重,落入宁浠的鼻尖,让她有种生理性的反胃。
她伸手想把他甩开,要离他远点,不然肯定会想吐的。
但战北爵就是不肯松手,反而你追我赶,成了拉锯战。
桑伯看到两人的对峙,简直是心惊胆颤。
他顾不得被扭伤的腰,动作滑稽的从地上爬起来,急声大喊:“爵少,你看清楚你拽着的是太太!太太怀着孕,你千万悠着点,推我没关系,别把太太也推倒了……”
太太?
战北爵神游的理智像刚刚清醒了点,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条件反射般把她松开,清冷的眉眼微拧:“宁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才没认出她么?
原来说了一大堆,全都是醉话啊……
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宁浠决定要好好给他醒下酒,将佣人递过来的醒酒汤端到战北爵面前:“还要喝酒么?来,我陪你喝个痛快。”
战北爵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她手里的碗,犀利冷锐,似在打量是不是酒。
几秒钟之后,他接过那碗醒酒汤,面无表情地往唇边送。
眼瞧着就要喝下去了,高挺的鼻梁翕动,轻嗅了几下,忽而将碗摔在地上:“你以为我醉了么?我会分不清酒和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