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署名,也没有复杂的心愿。
只有很简单的一句——
“纵使前途未卜,你免我半生漂流;哪怕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半分钟后,宁浠挂了上去,听到自己写的竹简与旁人的竹简碰撞了下,发出叮咛的声响,沉闷而低哑。
战北爵绕着菩提走了半圈,视线均匀地扫过每一个竹简,脸上表情如常,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
“好了,我们回来继续听佛法吧。”宁浠把他拉回队伍里。
战北爵突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五指,十指紧扣。
宁浠诧异地望向他。
撞入一汪深邃的眼眸中,听他道:“我曾经在牧师面前起过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无论贫穷、疾病、生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宁浠心尖狠狠地颤抖了下。
“我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要你不信神不求佛,只信我,宁浠,做我的太太也做我的信徒,好么?”
宁浠心脏跳动得剧烈。
做他的太太,也做他的信徒,不信神佛,只信他……
她猜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的竹简。
尽管极力克制着,嗓音还是有细碎的颤抖音,她笑:“傻瓜,我心有所爱,目光所及,满天的神佛都比不上你。”
战北爵牵着她的手,掌心温热恍若烙铁,深深镌刻在彼此心里。
而暗处,一双毒蛇似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两人。
……
佛法交流大会结束,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开始了。
一盏盏花灯在湖中心飘荡,像璀璨的星河落地,美不胜收。
还有专门的游览船,可以乘船去湖中心一览美景。
“别回头,继续往前走。”战北爵突然捏了捏宁浠的掌心,凑在宁浠耳畔低声说。
宁浠也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故意踮起脚,往偏僻的斜对面街道指了指:“你看那,有人在卖夜宵,我想吃……”
“我陪你,走吧。”
战北爵搂着宁浠,两人若无其事朝那条街道走。
街上的旅客越来越少,身后那条尾巴却一路尾随,哪怕昏暗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拖长,让人明显可见她的跟踪,她依旧不散不躲。
很快,宁浠两人顿足,转身望向对面的女人。
万优优出了村子,反倒是玩起了朴素,穿着一件没什么版型的休闲装,眼尾带妩媚的笑意,邪气十足。
踏踏踏!
一沓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阿澈带着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包围了万优优。
“抓起来!”
伴随着阿澈一声令下,保镖朝万优优逼近。
万优优不闪不躲,甚至弯起一侧嘴角,漫不经心开口:“我衣服上洒了毒粉,谁碰我一下,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不信尽可以试试?”
“……”合着衣服朴素,是为了方便洒毒粉?
奢侈品服装,嫌浪费?
“都停下!”
宁浠见识过万优优玩毒练毒的本事,制止了阿澈。
万优优一副惋惜的口吻:“还真不应该提醒他们,让他们死了,也好歹算是报我之前被欺负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