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她为人处事的方式,一旦让她参与进来,就会弄的鸡犬不宁。不但她分管的完成不好,也会影响其他人的工作,专门搞破坏也未可知。我现在这么安排,看似不近人情,也难免让人诟病,但为整个工作推进减少了障碍。顶多我担点骂名,反正对工作有好处就行了。”
秦明生叹了口气:“唉,乡长的良苦用心我们都知道,只是替你担心,担心你被报复。现在怪话已经出来了,什么拉帮结派,什么挟私报复,什么全是小打小闹的东西,成不了气候,反正就是给你卖臭。”
“卖臭不怕,就是脏水都泼到我身上,也没什么。即使给她分配了任务,这些话也不可避免,照样不会说我好话。现在这样,最起码她干涉不到工作,咱们能省心不少。”说到这里,李晓禾“噗嗤”笑了,“说咱们小打小闹?这我倒不否定,咱们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大,看着不起眼。可要是真正做起来,做好了,照样成气候。”
……
就在秦明生表示担心,提醒李晓禾注意,并反馈一些怪话时,与李晓禾有关的怪话正在电话中传递着,接电话的一方是思源县县长乔成。乔成这几天在外地出差,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讲说着相关事情。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现在乡里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只把小贾排斥在外,分明就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小贾倒也明白事,不急不争,只说要安于本职工作,不给领导添麻烦。可我却觉得他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做事的?他这可不仅是报复小贾,分明是和您过不去,全县人可都知道,小贾是县长的人。”
“把话说清楚。”乔成打断道,“什么玩意,什么叫是我的人?”
“县长,您别误会,这是人们的说法,人们也没别的意思。您在县政府这些年,一直发现人才,提携后辈,好多正人君子都得到了成长和锻炼的机会。小贾就很感念县长的提携,一直崇拜您的人品,把您视您她的师长,也一直听您的话。”说到这里,对方语气一转,“他也知道小贾一直追随您的脚步,但他却故意这么安排,分明就是给县长难堪。我最看不得有人对县长不敬,恨不得……”
“往下说,别老扯这事。”乔成插了话。
手机里停了一下,继续说:“其实他这次的所谓推进全乡经济发展计划,真没什么,就是东拼西凑的一些东西。那个长期计划,分明就是信手胡写,整个一个假大空,那指标高的想都不敢想,说的事也不是一个乡能做的。中期计划看着好像还着点调,但也显然高于了双胜乡发展的情况,要是放在思源镇还说的过去。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忽悠一些目光短浅的人相信,形成画饼充饥效应,从而让人支持他,甚至崇拜他。真正近期目标,就是今明两年的,根本没有什么正经事,全是小打小闹的东西,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肯定成不了气候。”
“那你就说说,都是什么事?”乔成似乎有知道的兴趣。
手机里语气很是不屑:“其实真没什么。就是又要做什么大棚蔬菜,前些年乡里试过,其它乡镇也搞过,大都不太成功,后来全都下马了。前车之鉴摆着,他这分明就是不做调查研究,也说明他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还不算,听说他还要找村里刺头牵头来搞。这不是胡闹吗,刺头只顾着自己合适了,能管老百姓?绝对不可能。
还有就是什么编筐、做鞋垫,这种东西能发财,能带动全乡经济?这些事倒是早就有了,至少乡村都做了几百年,可一直都是人们自己用,或是到外地换点粮食。听说还要找耍钱鬼和老绝户来搞,就这样的人能做事?有钱还不够耍,不够喝呢,也没心思办正事呀。就是用筐去换粮食,也是老早的事了,那时候几个人相跟着,赶着破牛车,拉了一车筐出去,也就换回二、三百斤米面。除了这两样,还有几样,都跟这差不多,全是小打小闹的玩意。”
乔成“哦”了一声:“你总说小打小闹,那你说,什么不是小打小闹?办马铃薯加工还是大宗土地出租?”
“嘿嘿,县长,我不是那意思。”手机里响起一阵讪笑,“对了,现在那一千亩地还没弄清楚,又准备要找人出租了,还是种什么土豆。吃了一回腥不长记性,还想着再吃呀。”
“吃腥?好像不应该是姓李的吃吧。”乔成语气中带着讥讽。
“是,是。”对方连声应允,然后又提醒道,“县长,这不是好苗头呀,可不得不防,否则也许酿成大祸。”
“知道了。”乔成语气着带着不耐,直接挂掉了电话。
“妈的,就知道添乱。”骂过之后,乔成念叨起来,“小打小闹?看似小打小闹,只怕也要成气候呀。”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究竟乔成说的“小打小闹”是指人还是指事,究竟是对那人的表述不认可,或是有什么担心,恐怕只有乔成自己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