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的四人,衣服上沾了许多灰尘,脸上挂着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亦或是鼻涕。先前的侥幸、自得与些许尴尬全然不见,脸色一片土灰,神情无比沮丧。
此时,杜正刚已在桌后落座,面前桌上也已摆上一部小录音机,录音按键也已开启。
“说。老老实实的说,不得有一丝隐瞒,更不得有分毫胡乱编造。”候正坤开了口。
“不敢,不敢了。”嘴上做着保证,下意识望了眼打开的录音机,孟阿洋讲说起来,“在四月二十九号那天,我们上的小夜班,是从下午五点上的,后半夜一点下的。下班以后,吃完饭,洗完澡,就两点多了。回到宿舍,我刚拿出手机,就见上面有未接来电,也有短信,都是一个号码的。短信内容是:你来吧,我想你了,想再给你摁摁。
这个号码看着眼生,不过一见信息内容,我知道是谁了,是市里那个小婉发屋的小婉。去年秋天的时候,我在她那里理过发,她还给我免费摁了肩,摁的可舒服了。她身上喷的太香了,让我靠在她的胸前,软软乎乎的,那感觉别提多好。小婉穿的衣服领子很低,稍微一哈腰,里边的东西就能露出来。
春节前的时候,我又去了一次,在她那焗的油。那次她又免费给我摁的肩,还给我按了背,让我躺那按的,她大哈着腰,我从领口什么都能看见,脸上都挨着了。她还问我舒不舒服,想不想到后屋去按,还跟我抛媚眼。本来我这人挺本分,从来不在外面胡来,可那天就特别想,不过还是拿捏住了,没跟她去后屋。只是后来成天梦见她,梦见她没穿衣服,梦见我抱着她,和她……”
“少扯没用的,说正事。”汤丽沉声打断。
“好,好。”孟阿洋讪讪应诺,然后又说,“今年春节以后,有次到市里去做体检,是矿上联系的。体检以后,给人们留了少半天自由活动时间,我就又偷偷一个人去了那。可是就让他们三个跟去了,正看到她给我摁肩膀,他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还一个劲的坏笑。我怕他们回去给我瞎说,担心的不行,心里就想着怎么嘱咐他们。小婉真善解人意,肯定是看出了我的为难,就主动要给他们仨免费按。这三个家伙一看有便宜,哪能不占?就都美美的让摁了。
他们仨自从去过小婉发屋后,经常就说起小婉,盘算着有时间要再去,尤其焦四红更是惦记的不行。这家伙别看叫个女人名,见了女人更眼馋,那次就趁机拿手碰了小婉的胸。其实我也想去,我们就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
接到小婉短信,我一下子就心*痒了,可还是给她回了一条:这两天忙,过几天抽开时间去。她又马上给我回了一条:我现在就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让她这么一弄,我也犹豫了,考虑着要不要去,能不能去。正这时候,让他们仨发现了,就撺掇我一块去。本来就想去,又让他们一鼓动,我们就编了理由,天一亮就找班儿长。班儿长说这几天工作忙,就没批。我们又去找矿长。
倒是老板好说话,说是这几天请假还行,但过一段时间更忙,就不能再请了。听老板这么一说,我们就试探着问能不能多请几天,请五天。本来也就是试探,也没想着能成,估计老板顶多也就是准给两天。结果老板正好来电话了,根本没问什么原因,就一下子准了,让我们写假条,按点回矿上。
我们进城以后,直接就到了小婉发屋。小婉正好在那,就给我们理发,不过没给我们摁肩膀,我们都挺遗憾的。就在我们离去的时候,小婉跟我说,她有点当紧事要办,白天需要关门,让我晚上去,她再给我按。他们仨也想着呢,就直接提出晚上也去。小婉说她就怕忙不过来,到时再说。
他们仨可没管这些,晚上和我一块去了那。我们到那的时候,小婉正在,说是担心忙不过来,又帮着找了几个按的,不过在另一个地方。我们当时就跟着她,打车到了一处旧居民区,到了楼上一个房间。刚一进屋,就有三个年轻女孩迎上来,那三个女的直接就把他们仨拉到了前面两个卧室,我随小婉到了后卧室。
其实一进屋的时候,我们就都想到要发生什么了。可是本来就目的不纯,晚上又喝了酒,哪还想着拒绝?果然,小婉一进屋,就脱的只剩一点遮羞的东西,给我也脱的只有一条小裤头,然后就开始按摩。其实根本不是按摩,就是挑逗,很快我俩便脱的精*,滚在了一起。
就在我们正胡搞的时候,警察突然破门而入,上来就拍照,还说要把我们带走并罚款,还要通知单位。我们一听可吓坏了,假如传回矿上的话,哪还怎么做人?要是传回老家,就更麻烦了,就求他们饶了我们。那些警察根本不管这些,就是坚持按程序处理。最后还是小婉给我们求情,说是我们在交朋友,警察才同意每人罚款五千,不曝光。
每月工资一发,我们就马上转回家里,卡上也就留个几百块钱,哪有这么多钱?最后还是小婉给垫付的。警察收钱以后,离开的时候又警告:就是交朋友也不能这么一块来,让我们赶紧想办法再找地方,一周以后他们还来检查。等到警察一走,我们四人立马没了注意。既担心这事暴露,也担心这钱咋还,担心如何节余出这五千块钱来。
小婉倒是没提钱的事,就说她们四个也是苦命人,平时在外面也没个人关心,很孤独,就希望有人能多陪陪。拿人手短,我们四个只好就这么陪着他们,一连五天,也没别的事,就是陪他们**。正因为天天那样,我们都才成了这个脸色。
等我们回到矿上的时候,一见警察找我们,还以为是那些人。结果一看不是,也只问我们去了那,我们就侥幸着不说,在矿上也不敢说呀。刚才领导问的时候,我们还心存侥幸,就把提前想好应付工友们的说辞讲出来了。求求你们,千万为我们保密,否则我们就完了。”
候正坤“哼”了一声:“早干什么去了?”
“领导,我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对不起妻儿老小呀。”说到这里,孟阿洋哭了起来。
那三人也跟着哭出了声:“我们对不起妻儿老小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