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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的时候,李晓禾还在办公室,手机又响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李晓禾轻轻摇头,然后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尤均良的声音:“李主任,有消息没?”
“还没有呀,警察还在等着升井工人,已经等了两拨,还在等第三拨。另外,也在联系着外出休假的工人。”李晓禾继续采取着“骗术”。
手机里静了一下,对方声音再次传来:“李主任,我就在想,你说矿上至少也得百八十号人吧,他们就没个档案记录什么的?派出所也没有?记工表总得有吧,那上边怎么也会有人名的。”
李晓禾心中一动,但没有讲说真实想法,而是编起了解释:“矿区工人流动很频繁,有的人去个两三天就走,还有人上一个班就不在了。矿上嫌麻烦,就根本不到派出所备案,派出所也大多懒得去深究,县公安局正准备规范这种管理。记工表倒是有,不过现在一共查了好几个矿区,洞口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工人又是三班倒,每个班记工员都不一样。现在有二十多个记工员没在矿区,他们锁的记工表看不到,正在联系他们。”
对方“哦”了一声:“那就是说,目前还没查到我二哥他们的消息?一个都没查到?”
“啊,暂时是这样的,也可能是没找对矿区吧。如果查完这几个矿区,还找不到人的话,县里就打算再查新矿区,到时连矿石选场也查一查。”编完“鬼话”后,李晓禾话题一转,“两地生活习俗不同,你们吃住还适应吧?今天本来想去探望大家,有点事绊住了,实在不好意思,希望你们能谅解。”
“鲁主任、穆主任今天来过,说你刚到县里时间不长,工作可忙了,周末也一大摊子事,这我们都理解。吃住都安排的挺好,我们打心眼里感谢县里,可就是没胃口,吃喝都不香。”说到这里,尤均良叹了口气,“哎,什么时候找到人就行了,要不照这么下去,人们根本顶不住,现在老年人就有趴坑的了。”
“多解劝解劝老人,我这也给勤催着,有什么最新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李晓禾做着空头保证,“你放心,县里对这事非常重视,书记、县长都亲自过问了,一定会千方百计帮大伙找人的。”
“哎……你忙吧。”手机里传出这几个字,但又没了声音。
“哎……”李晓禾也不禁长叹一声,放下了手机。
别看刚才跟对方说的很淡定,其实李晓禾也心虚,本来那就是胡诌的话,经不起推敲。而且这种谎言只能用在一时,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会失效,明天对方如果再问起,今天这些鬼话就不管用,也不能再说了。
挠了挠头皮,李晓禾想起一事,便又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声音:“李主任,有什么吩咐?”
李晓禾“诶”了一声:“候局长,能有什么吩咐,还不是那事?我想问一下,矿区就没记工表什么的,上面应该有姓名和出工情况吧?财务工资表上也应该有的。”
候正坤给出回复:“杜正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东西,不过所有矿口都包出去了,都有包工头,矿工自己记工。包工头们结完工钱后,记工表就不保存了,能找到的记工表也就近一两个月的。从现在查看的记工表里,也没看出什么来,跟矿长说的一样,那四人前些天有班,这五天就是没上,我这说的矿长就是洞口包工头。上午说的那四人的请假手续,也是杜正刚向矿区要,矿区矿长让包工头提供的。
财务帐也看了一些,不过矿区都是针对的包工头拨款,帐上根本体现不了矿工情况,就没有矿工名字。包工头给工人发钱,就是在记工表上签字,发完就完事了,更不会做帐。对了,杜正刚也问了那几人的工友,但人们只知道他们调休休假,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目前杜正刚他们还在继续调查,也在等着,看那几人是否真的按时归来。”
看来自己的疑惑都有了理由出处,李晓禾不禁意兴阑珊。
正这时,固定电话响了。
“候局长,那就先这样,我这来电话了。”得到对方回应后,李晓禾按下红色挂断键。
放下手机,李晓禾拿起了固话听筒:“老许……哦,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哦,可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