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就这样和织田信虎扯了开来,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许久没有联系的老朋友。扯的内容也是海阔天空,古今中外。这一扯,就足足的扯了半个多小时。
“……牧桑,未能当面,但经过刚才一番愉快的交谈,我相信我和牧桑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牧桑,我诚挚的邀请您来‘东日岛’。鄙人常备美酒、佳肴,唯求一二好友登门,把酒言欢,不甚欣然!”
牧唐笑道:“那感情好。你把美酒佳肴准备好,最多一年,最快半年,我就会去一趟‘东日岛’,到时候我们秉烛夜谈,不醉不罢休,怎么样?”
“好,到时我必定扫榻相迎,恭候牧桑大驾!”
牧唐挂了电话,喃喃道:“是个人物啊。比那个织田信景厉害多了。”
实际上,牧唐根本无法从刚才的一番鬼扯中判断出那个织田信虎是什么样的性格、脾气、为人,等等。有时候看人,除了看,听人说话也能判断一二。然而正是因为牧唐无法从织田信虎的言谈中做出判断,才得出“是个人物”的结论。
而织田信景,牧唐三两下就看出他不过是一个空有资源的草包,甚至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转眼就把他给卖了——如今自己立下这份泼天功劳,想必自己在京城又更安全了一分。
话说,过几天“总情处”还要举行“授勋仪式”,授予自己一枚“一级特等功”的勋章呢。
牧唐刚刚揣好电话,眼睛就是一亮,只见路灯光与夜幕的光影下,一个戴着鸭舌帽、大眼镜,裹着咖啡色大风衣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探头探脑的,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也就在这时,牧唐突然听到“工人体馆”内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掌声,“啪啪啪”仿佛浪潮翻腾。
不过他现在显然没心情去管什么掌声,而是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随即,那个女人也看到了牧唐,当即就朝着牧唐这边小跑而来,中途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赶忙说了声对不起,又继续跑了起来。
牧唐走到一盏路灯下,光亮映照在他身上。
下一秒,那个女人就扑过了过来,没有被大眼镜遮住的半张脸洋溢着欢喜的笑容,然后这抹笑颜就给牧唐的胸膛给淹没了。
久别重逢,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个热切的拥抱。
“……我好想你呢。”这个大概是性子温润如水的蔡玉狮说的最火热、大胆的衷肠了。
感受这怀里的温香软玉,牧唐笑道:“你肯定没有我想你。”
蔡玉狮小嘴微嘟,“你就知道?说不定是我更想你呢?”
牧唐咬着她的耳朵,亲昵的说道:“因为在我呼吸的时候,我脑海里都是你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被牧唐嘴里吐出来的热气痒的,还是被他的话刺激的,蔡玉狮只觉的浑身的力气和骨头都给抽没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牧唐的身上。
“你就会说好听的……”突然,蔡玉狮猛的离开牧唐的怀抱,惊骇且恐慌的道:“你的手怎么……?!”她还以为自己戴了墨镜看错了,赶紧把眼镜摘了,露出俏丽而苍白失色的面容,可摘了眼镜却依然看见牧唐的右肩膀空空荡荡的。
牧唐笑道:“和一个厉害的家伙干了一架,一不小心手就没了。”
蔡玉狮的双眼立即就酝酿出了泪水。
牧唐取出手绢给她擦泪,道:“这怎么还哭了呢?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放心吧,回头等我变强了,这手臂很容易就会长回来的。你忘了,你男人我可是魂气士。”说着,他左臂一揽,就将蔡玉狮紧紧的抱在怀里,胸前的柔软感让他胸怀大畅,笑道:“就算只剩下一只手臂,你男人我也可以将你抱的紧紧的。”
听了这话,蔡玉狮又是心疼又是暖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双手环抱住牧唐的腰,又一次的将自己埋进的牧唐的胸膛——直到这会儿蔡玉狮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又长高了呢?
路灯下,两人静静的搂抱着,静谧恬淡,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咔嚓!
突然一声快门的声响传来,蔡玉狮当即一个激灵。作为明星,而且是准一线的、时下正火的女明星,她对快门的声音可以说非常的敏感。尤其是这些天,她几乎都在魂晶相机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中度过。尤其,她此刻偷偷跑出来,和爱人私会,若是给狗仔队抓到的,会很麻烦的。
故而,她下意识的就扭头朝快门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牧唐也扭头看过去,随即手臂微微用力,就揽着蔡玉狮朝那个拍照者走了过去。而那个拍照者竟然就杵在那,一动不动的等着牧唐两人走过去。
是他不想走吗?不是,他想跑,可是双腿竟然牢牢的黏在了地上,就好像在地上生根发芽了似得,他根本就一步都迈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纯玉女”蔡玉狮和她的“情人”走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