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正垣是特地跑来给牧唐送礼道贺的吗?可以说是,也不是!认真说起来,相较于和牧唐搞好关系,把他请/忽悠到“东日岛”去,他还有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就在今日,他和另一个人相约在“厨道大会”会场某个地方见面。只不过他此前有让人关注牧唐,得知他顺利过了线晋阶决赛,便临时改道跑来给牧唐道贺。如今道完了贺,他便要去办正事了。
会面的地点其实距离“外婆酒家”不远,也是在会场中心地带。土肥正垣做足了功课,对这边非常熟悉,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会面地点,“君临台”正南方的一棵大树下!
“君临台”是一座高大九十五米的石制高台,用九十五万块“金刚岩”堆砌而成。至于其作用,从“君临台”这个名字就可以窥见七八。前朝,以及前朝的前朝,那些个开国帝王都会将英武雕像矗立在“君临台”上,尽显“君临天下”的霸道气势!
“君临台”已经高达九十五米了,而台上的帝王圣尊却要更高,更雄壮、威严,任何人靠近“白虎广场”——也就是如今的“西安门广场”,都会不自觉的抬头仰望“君临台”上的帝王圣像,无不受慑于其无上威严。
自大秦帝国以降近两千年来无不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君临台”上的帝王像换了一尊又一尊。直至“本朝”,封建帝制被历史车轮碾压个粉碎,连带着“君临台”上的“前朝太祖圣尊”也被摧毁,如今只剩下两条短腿,自膝盖以上空空荡荡,看起来竟是相当的滑稽。如今便是那残存的两条短腿也已经满是裂纹,仿佛风一吹就会坍塌。
据说,“前朝太祖圣像”乃是“本朝武神”陈涵华一阵拳打脚踢捣碎的,最后要不是“本朝国父”拦着,说这是具有很高历史研究价值和教育作用的文物,恐怕连那两条短腿也要被他碾得粉碎。时至今日,“君临台”还有“断腿像”已经沦为了游客们嫌弃的对象,每年只有很少人会来这里,其中大部分人还是外国佬。
土肥正垣来到约定的大树下。
和他约见的人已经到了,这是一个美女,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将她身材的极品曲线和轮廓畅快淋漓的修饰了出来,妖娆、神秘,又性感,留着一头波浪卷的黑发,戴着一顶黑色蕾丝遮阳帽,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蕾丝长筒手套,鞋子也是黑色的,甚至连手指甲都涂抹了黑色的指甲油,偏生红艳艳的双唇呈现出一种刺目的美丽。
在这个女人身上只有三种颜色,身上穿戴的黑色,双唇的血红,以及皮肤的雪白!
土肥正垣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微微一笑,然后就在她的身边坐下,大约间距十公分——别看土肥正垣留着一撮小胡子,可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却相当的儒雅,文质彬彬,没有半分猥琐气息,他仰望着“君临台”,看着那一双短腿,感叹道:“那双皴裂的岩石腿真美啊。这位女士,你觉得呢?”
黑衣女人摘下眼镜,但见她一双眼睛漆黑闪亮如夜间星辰,她抿唇一笑,道:“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那一对死沉沉的腿美吗?”
土肥正垣道:“您的美犹如天上的星星,远处灿烂的鲜花,是鲜亮、明媚的美。而那双断裂的双腿的美,却是一种悲伤、惆怅,令人怜惜的美。虽然各有特色,但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实在是令人惊叹,忍不住发出赞美之声。”
黑衣女人微微一笑,道:“土肥先生的视角还正是很特别。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堆快要碎裂的石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来。”
土肥正垣谦逊一笑,“只要用心感受、静下心来体会,感悟一番,无论是那对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岩石断腿,还是清晨绽放的一朵喇叭花,甚至是路边的一根杂草,都是美的。当然,这些美和艾小姐一比,都如萤火至于曜日,不可相提并论。”
“格格,土肥先生,我可以当你是在赞美我吗?”黑衣女人娇笑一声,伸出手去,道:“正式认识一下吧,艾米莉。”
“鄙人土肥正垣,”土肥正垣和她握了握手,道:“早就仰慕艾小姐许久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今日得见一面,实在是荣幸之至。”
艾米莉道:“呵呵,土肥先生在‘云州’可是人人称道的‘大财神’,我对您的大名可也早就如雷贯耳了,能得到您仰慕,真正荣幸的该是我才对。”
土肥正垣道:“都是‘云州’的朋友看得起在下,‘大财神’之名实在是受之有愧。另外,还得感谢素有‘礼仪之邦’之称的九州人,正是有你们的欢迎和友谊,让鄙人感受到了家乡般的温暖。”
艾米粒笑道:“这是应该的,你我两国本来就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亲如兄弟。虽然以前闹过一些不愉快,但亲兄弟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咱们,那都是过去了。”
“艾小姐说的是……”
打开了话头,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氛围非常的愉快,两人全程都笑容盈面,仿佛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可是,若是有谁知道了两人这次会面的背景,还以为他们两个交情有多好,那就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