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丝丝,”东乡蛟看向东乡丝,灿烂的笑着,“你是个好孩子,最明事理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你的这些兄弟姐妹想想,对不对?因为东乡虎的愚蠢,你们跟着他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何必呢?虽然咱们的寿命都很短,可就是因为短,我们才要更加珍惜每一天,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是不是?你要是不答应,说不定你们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赤条条的威胁!
“放开彩毛!”
“休想我们背叛哥……”
一男一女两个“吸血鬼”大喝着冲了过去,明知道不敌,却一往直前。
东乡丝大叫道:“不要!”
然而她的“不要”才说出口,那两个一往直前的“吸血鬼”就仿佛被什么撞个正着,以更快的速度原路飞出去,分别撞在一颗大树和一块石头上,两声撞击的巨响之后,原本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两具死沉沉的尸体……
东乡丝瞳孔颤抖着看着他们的尸体如烂泥一般滑落,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东方蛟你简直丧心病狂,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怎么就下的去手!?”
东乡蛟道:“我丧心病狂?呵呵,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没你们公然亵渎‘白莲圣母’来的丧心病狂。连‘白莲圣母’的塑像都立了起来,连歃血酒都喝了,你们竟然还看背弃誓言,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这么大的勇气?”
“不多不多。说不定现在你们承受的,就是‘白莲圣母’借我们的手,来惩罚你们对她的亵渎哟。”
东乡蛟听了自己伙伴的这话,大点其头,“不错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小丝丝,真不能怪我们心狠。要怪,你就怪东乡虎,不是他逼迫你们的背弃誓言,你们又怎么会遭受像现在一样的惩罚?”
东乡丝双眼充血,呼哧呼哧的呼吸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这时候,嵌在地里的彩毛探出一只手,在地面东抓西抓,抓到一块碎石子,手一扬,就将碎石子往东乡蛟身上砸了过去。东乡蛟也没有躲,就杵在那让,给石子砸个正着。这么无气无力的一颗石子砸在身上当然不痛不痒,可东乡蛟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找死!”
说罢,东乡蛟抬起脚,狠狠的跺了下去。
“不要!”
然而东乡丝的“不要”二字还是喊的迟了,“啪”的一声响,红的白的就从地里喷溅了出来。
彩毛,死……
东乡蛟把脚从地里拔了出来,沾了一脚的粘稠物,他用力一甩,黏在脚上的红白粘稠之物就飞溅开来,其中有一小片还溅射到了东乡丝的脸颊上。
东乡丝长着嘴巴,眼睛瞪到极限大,瞳孔剧烈的颤动着,呼吸也是“呼呼呼”的越来越急促,就好像她置身于一处氧气稀薄的地方,出现了缺氧的症状。
这一刻,东乡丝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颠倒、扭曲了起来,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通通通”的、仿佛战鼓一样的声音在耳边激荡回旋,与此同时,战鼓声中,还夹杂着哗啦哗啦、轰轰隆隆的流水奔腾之音,不知道源自何方——实际上,这奔腾流水之音,正是来自东乡丝的体内血液!由于精神受到极端刺激,东乡丝的血液以比平时快千百倍的速度在体内激流勇进。
东乡蛟的脚底板在东乡鲲的胸前一副上蹭了蹭,道:“鲲子,你呢?现在想清楚了没有?是继续跟着东乡虎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弃暗投明,让东乡虎那个背弃誓言的卑劣‘渎圣者’受到应有的惩罚?别说做哥哥的没有给你机会,想清楚了再说。”
东乡鲲全身都在颤抖着,同样瞪大着眼睛,仰望这俯瞰自己的东乡蛟,“我……我……”他说话不是很利索,面部表情也是一扭一拧,也不知道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愤怒。
佟香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东乡蛟的所作所为,她是很惊惧的,但同时对他的残忍和冷血无情感到愤怒、心寒。无论如何,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竟然说杀就杀,还一杀就杀仨,简直太过分了,太可恶了。
然而,愤怒归愤怒,心寒归心寒,佟香玉却抿着嘴,并不想说什么,虽然也感觉他们的下场太惨了,但也没有尝试做点什么,去阻止惨剧的发生。至于原因,就两个,一个是她自己也是爱恨分明的人,她可没忘记之前他们是怎么对待她的。
二嘛,东乡丝这些人之前忤逆了“誓言角斗”的结果,这和佟香玉的价值观也是相悖的,她非常的反感,鄙视——刚刚东乡蛟那边有人说,“说不定现在你们承受的,就是‘白莲圣母’借我们的手,来惩罚你们对她的亵渎哟”,这话听着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追因寻果,若非东乡丝他们背弃了誓言,亵渎了“白莲圣母”,东乡蛟等人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对他们痛下杀手不是吗?
这事有点复杂,佟香玉理不清,也懒得去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跟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