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竟是一场空。作为幕后之人,织田信虎知道,现在自己不现身是不行了,否则任由人心失控下去,就真的全完了,这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此时,他以巨人之姿出现,以无上威压强行控制住了场面,却没能控制住人心,源自数亿人的愤怒、恐惧、抗拒之心作用到他的身上,他也是非常的难受,对那些屁民自然是愤怒不已,若不是人太多了,他真想将他们灭个干干净净……
但这会儿,织田信虎只能和大家讲道理:“不过是宵小作祟,尔等便狼狈至此,身为大东日儿女,你们就不觉得羞耻难堪吗?”
这句话还算讲道理,并且还是釜底抽薪之语,直接质疑他们的身为东日岛国民的根本,霎时间,那股让织田信虎浑身难受的精神力量就弱小了许多,这让织田信虎对“屁民”们更是不屑。
“吾姓织田,请你们相信,吾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句话之后,民众们的情绪基本上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毕竟姓“织田”。织田信虎或许隐居幕后,但是“织田”二字在国民们心中却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毕竟千百年来,“东日岛”的历史总是绕不过“织田”一姓。如果说“邪马女皇”是天上的琼楼玉宇,那么“织田家”就是地上的高楼大厦。
随即,织田信虎以正常人的大小出现在了“天正院”前临时创造出来的“女皇台”上,他自然是站在了“邪马女皇”的身边,先是对她跪拜磕头,行大礼,称万岁,显然是在用至极行动告诉所有人,谁才是真正的“邪马女皇”。
“平身吧!”
“邪马女皇”大袖一挥,仪态万方,君威侧漏,“织田卿,此事就交由你全权主持。”她对西园寺辉夜很是不屑,连话都懒得和她说。想想也正常,她才是真正的“邪马女皇”,现在跑出来一个假的,难道她还要和一个假的证明自己是真的,如同泼妇一般争个面红耳赤?简直就是笑话!
“谨遵女皇陛下圣意!”
然后,织田信虎站了起来,抖了抖——他的这幅样子被一块块巨幅屏幕直播给了所有人看着屏幕的国民们,随即,他怒指西园寺辉夜,“何方小人,竟敢假冒我‘邪马女皇’陛下,不知这是万死不赦之罪吗?还不速速露出本来面目,向女皇陛下,向举国民众谢罪!”这话说的正义凛然,自然是作秀秀给大家伙儿看的,若是依着织田信虎本来的性格,哪需要这么多废话,直接杀了就是。
西园寺辉夜看着织田信虎,心里一阵畅快,昔日高高在上的“大人”,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走狗鹰犬,不值一哂,“汝姓织田?织田惊人是汝何人?”
织田信虎放声厉喝:“住口!你是何人,也配提家祖之名?!”
西园寺辉夜轻轻摇头,道:“汝言,朕是假的?”
织田信虎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既知自己是假的,还不快向女皇陛下磕头领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园寺辉夜大笑起来,声音一浪推一浪,一浪高一浪的激荡开来,瞬间的功夫,“京都”内每一个活着的生物都能够听到她的大笑之声。
人心南测!就凭着西园寺辉夜的这一阵大笑之声,原本觉得另一个“女皇陛下”才是真的人们,此刻心里头的那座天平又开始向另一个女皇倾斜。似乎,西园寺辉夜的大笑声,才有女皇威仪。
下一刻,西园寺辉夜大袖一挥。织田信虎脸色一变,双手向前一挡,然后他的身子就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般,一步步倒退,退到了“女皇台”的边缘才止步。
这一幕,顿时让观者无不哗然。
一瞬间,西园寺辉夜出现在了“邪马女皇”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相隔不过一尺,“汝言,朕是假冒的?”
“邪马女皇”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她上下盯着西园寺辉夜,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汝之肉身乃是是朕的!汝这个卑劣的窃贼!”
西园寺辉夜一伸手,就捏着“邪马女皇”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高高举起。
“住手!”
织田信虎大喝一声,结果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织田大人,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假的终究是假的。如今天怜我‘东日岛’,真正的女皇陛下再度降临人间,为我东日岛国民带来希望和福祉,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织田信虎双眼微眯:“北条司康,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