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霸刚走到房门前,慕容恪便警惕的走了出来,小心的把房门带上。
看到他这个动作,慕容霸连连摇头,啧啧连声:“四哥,你怎么这个痴劲就是改不了?女人嘛,用用也就算了,用得着当宝贝似的,连我都生怕给看到了么?”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便对上慕容恪冷冷瞟来的目光,顿时舌头一结,不由住了嘴。
知道四哥虽然与自己交好,但他在这个情字上陷得太深,慕容霸怕他计较起旧帐来,连声岔开话题,淫笑着说道:“四哥,你刚赠给我的那个什么沙儿,果然是个极品啊,四哥也真是的,与那样的美人儿共了一晚,居然还没有破她的身子,倒让小弟我占了便宜。啧啧,真是我的好四哥!”
慕容恪笑了笑,又朝门内看了一眼,再转回头轻声说道:“好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老为了女人说事。对了,你吩咐一下,就说在这里休息两天再动身吧。”
慕容霸一听,马上意会到他是为了房内初破身的美人。不由朝着兄长贼嘻嘻的一笑,拱拱手应了一声是后,又胡乱取笑了两句才离开。
他一走,慕容恪便迫不及待的把房门打开,走了进去。一进房门他便呆了呆,只见楚思正坐在床上,慢慢的着装穿衣。她的动作缓慢,脸上没有表情。虽然没有表情,但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凌乱的披在身后的长发,还有苍白的玉颜,都使得她过于明艳轻活的气质上,另增了几分楚楚动人。
慕容恪靠在门边上,侧着头细细的打量着她,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墨眼中尽是愉悦。楚思的动作十分的缓慢,有时牵扯到酸痛的身体,她还会忍不住皱一下眉头。她的表情越是难受,慕容恪便越是得意,直觉得因为自己的占有,才令得向来骄傲强硬的楚思变成如今的小女儿模样,让他大生成就感。
楚思慢慢的把外袍穿好,才小心的扶着床靠近桌几上的清水。她躺在床上还不觉得,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可能红肿了,这样走一下都摩擦得灼痛难当。
锁着柳眉,就着清水细细的把脸洗好,用青盐漱完口。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仔细,从头到尾都没有抬一下头,仿佛没有看到慕容恪正倚在门房,微笑的注视着她。
料理完后,楚思再对着铜镜把衣服整理清楚。昏黄的镜面上,显出里面的玉人头发凌乱,楚思抿了抿唇,拿起牛角梳慢慢的梳理起来。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慕容恪缓步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缓缓的用力,直把她压得坐在塌上,便从她的手中拿过梳子,对着镜中的玉人打量了几眼后,他拂起一把青丝,温柔的梳理起来。
他的动作缓慢而仔细,嘴角始终含笑。青丝在他修长的手缝中不停的滑落,他又细心的一一拾起。
楚思茫然的望着镜中的一男一女,他们紧紧依偎着,女的美男的俊,青丝连接着两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眨了眨眼,楚思静静的任慕容恪整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直到现在,还是一片茫然无措。仿佛一直以来计算好的人生被彻底的打破,也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自处。
慕容恪慢慢的拾起一缕结成一团的青丝,梳子轻斜,慢慢的顺着头皮向下梳去,望着手中的青丝,再望一望镜中的玉容,他轻启薄唇,低低的吟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他吟得很慢很慢,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唱起一支遥远的歌谣。
楚思知道这歌谣,它是女儿出嫁前,母亲为女儿梳理头发时所唱的祝福语。万万没有想到会从慕容恪的嘴里听到,楚思不由痴了,茫然的眼神中,也添了一分几不可见的泪意。
慕容恪慢慢的把这歌谣吟完,然后低下头,在他刚刚梳理好的青丝上映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