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盐枭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时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甚至是直接开战。
吉星这次提出新想法,所以齐昌府的盐税,被吉星重新提起来,此后多少会和这些盐枭交道。没有想到在自己地盘的府城,居然公开出现了盐枭,当真是有些令人跌破眼球。
因为盐枭的彪悍和难剿,官府往往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强自加于干预。
其实就是文人都知道,盐枭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就算平时与百姓买卖盐量,也都基本上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
不过今日忽然这般,强行凶悍霸道闯进栖芳阁里来,自然无不又是惊惶又是诧异,还带着几分惶恐。因为吉星在这里,所以大家忍不住看向他,都以为是来找齐王麻烦的。
似乎看清了大厅里的人,这些盐枭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说话:“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在此先行陪礼。”
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拱拱手,一套江湖礼数下来,跟着朗声说道:“连云寨姓谭的朋友,谭老三谭老兄,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他一边说着,眼光逐渐向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去。虽然没有瞪着这些人,可是这些人遇上他的眼光,自然都是神色惶恐,连连带着摇头示意。
虽然只是文人居多,那边林初云家族当年,却也算是靠私盐发家。这时候酒意醒了大半,却也坦然说道:“某林家林初云,江湖上帮会之间,和各自伙闹事寻仇,跟某等这些旁人,可不相干。”
他虽然也看了这边吉星一眼,但是始终还算有着几分清醒。
只听那盐枭男子,瞬间就提高声音叫道:“谭老三,今儿下午,你在梅江旁酒馆里胡说八道,说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和连云寨一样,杀官造反,只会走私漏税,做没胆子生意?出来见见!”
“你丫的喝饱了,说贩私盐的如若不服,到栖芳阁来找你!某等可是来了吗?谭老三,你是连云寨的汉子,要做缩头乌龟吗?赶紧滚出来!,,,,,,”这人声音拔高,居然没有目标!
其余跟着的十来名盐枭,随即一起叫嚷:“连云寨的汉子,居然做缩头乌龟?”
“丫的,你们到底是连云寨,还是乌龟寨?”这些人明显想激怒,这个叫谭老三的人。不管这个谭老三,是不是真的连云寨的人,确实这已经算是江湖恩怨!
那男子带着冷笑说道:“谭老三你胡说八道,可别牵扯连云寨的好朋友。贩私盐的兄弟,挣的是一口苦饭,哪及得上连云寨好汉?但是贩盐的兄弟,从来不做缩头乌龟!”
“这,算是私仇,还算是帮会针对?”吉星看着陈延寿,大厅里有人低声议论。知道盐枭没有对这些人动手,大家胆子大了一些,但是暂时也不敢动。想到庄淳刚刚分开,自然就有些好奇!
“可能,都有牵扯吧!”陈延寿居然不担心,因为随从都站在一旁,这些盐枭也没有气劲高手,所以陈延寿只是看着:“但是,似乎在府城里,拿着武器这样出来,确实让人感觉有些不安然!”
“殿下,先暂且看看!”看到吉星没吱声,居然也没有害怕,张吏臣自然带着好奇,但是心里却不得不带着谨慎。
似乎等了有好一会,始终不听得那个,被称为连云寨的谭老三搭腔。让人感觉有些好奇,自然也带着几分惊讶。毕竟盐枭只是做生意,连云寨可以算是一股山贼飞贼势力了!
这些人之间,复杂的牵扯,以吉星的身份,自然不会掺和进去。不过看着陈延寿的时候,吉星心里似乎意识到什么,所以也只是看戏。当然因为在栖芳阁里,自然也想看看这些人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