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诸人感觉似乎有着寒风,在天井回廊吹过,这只死去的公鸡身上,本来艳丽的羽毛纷纷飞落。众人一见就算不懂,也无不骇然。
明显这只公鸡刚刚中毒,就算死去也不稀奇。可是身上羽毛随即脱脱落,可见这棺木上的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就算黎三都直接弃掉了佩刀。
“究竟什么缘故?这王神医真是诈死不成?”看着何长汀,秦奘自然不相信,他这时候会当着吉星害这些人。所以一边说着纵身而起,攀在横梁向棺中遥望。
只见这棺中装满石块,石块中放着只碗,碗中装满清水。秦奘虽然不擅长用毒,看着这碗清水也明白是毒药。秦奘摇摇头,飘身而下带着凝重。
随即对着何长汀这边说道:“这神医就算不肯治病,也用不着布置毒辣机关,等着来害人。旁人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太霸道!难道……?”
他说着就住口不言,心中所想是:“难道和三郎有什深仇大怨不成?”
黎三却很敏感,淡淡说道:“大家不用胡乱猜想,某家郎君和这神医从来不识,更无怨仇。倘若有梁子,即使遭受痛楚,也决不会来求治!”
吉星没有隐瞒秦奘身份,秦奘这时候自然相信,即使齐王被逼到封地就藩,但是在这齐昌府,至少还算最大的主,于是皱眉道:“说的是,人是昨日死的,肯定也不是针对咱们才对。”
裴易自然大度很多,淡淡的说道:“此处毒气极盛,诸位不宜多耽,且先到前厅坐坐。”
当下众人再次来到前厅,对于这件事自然各抒己见,因为没有看到这里的主人,自然都猜不透这王神医,此番装假死布下陷阱的原因。
周毅却看着何长汀说道:“这王神医倒也可恶,如若不是有些手段,人早就在这死了!不若咱们一把火,将他这鬼窝儿直接烧了,让他无端端的害人。”
因为在齐昌府时间不短,周毅倒也听说过这王先夏的名声。但是因为不想暴露身份的缘故,所以一直都没有交流。
此番见周毅的姿态,裴易倒是及时阻止说道:“使不得,说什么这位王先生,总是何家主朋友,咱们可不能胡来。”
随着一番讨论,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因为无人厅上也不掌灯,各人显然又饥又渴起来。不过因为灵堂的事情,却不敢动宅子里的茶水。
最后还算秦奘说道:“咱们还是出去,到附近农家,去讨茶做饭,三郎以为怎样?”
一直沉默的何长汀,这时候说道:“二三十里内,最好别饮水吃东西。如此看来这位神医极工心计,决不会只布置一口棺材,就此了事!如今看来他必定是有事,众位随某而来,倘若受了牵累,某可真过意不去。”
此番他虽不明真正原委,但料想齐王名头太大,许多看似没来由的事情,多半是有什么纠葛。但是先走将这笔帐,暂时记在齐王头上,显然也不对。
众人知道不能久留,随即依次站起身来走向大门。突然只见东北角天上,突然就有亮光一闪,跟着一条烟花散开来,随即变成红绿色。看着犹如满天花雨,朝着四周纷纷堕下,瑰丽变幻当真好看之极。
主动前后逢迎的黎三,惊讶的看着说道:“咦,这个时候,是谁在放烟花,莫非是来悼念王神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