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手,收紧,再收紧,然后慢慢松开。
“怎么,脑子进了水连路都不认识了,”王志行板着的脸突然笑了开来,“还是你小子夜里没睡,大白天说胡话?”
王志刚心里已经做好被王志行大骂一顿,甚至挨上两拳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位大哥突然笑了,还、还笑得这么瘆人,他忍住想搓搓胳膊的冲动,忙笑道:
“没、没错,二哥,你看我这几天整天忙着做生意,都忙糊涂了,那什么,到日子我一准儿去,您放心,嘿嘿……”
说着,王志刚便撒腿跑下山,奶奶的,有钱也要有命花呀。王二郎说得没错,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会为了王永松的二百块钱就去胡嘚啵,险些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还是让家里的人都安分点儿吧,王志行虽然好久没有揍人了,但拳头一点儿都不软。
“怎么了,真真?”王志行深深吐出一口气,发觉孟真正盯着自己,便摸摸脸,不解的问道。
“你真不在乎吗?”
孟真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在乎什么呀?真真,你的表情有点吓人呢!”
王志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麦色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
“庄里的谣言,还有别人说你娶我是为了钱,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嗐,就这呀,”王志行松口气,挠挠头说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呀,我的确没有你趁钱。不过,我现在才三十多岁,正是创业的黄金时间,呵呵,我有信心把事业做得更大。你放心吧,你嫁给我以后,我养你!”
“你真的这么想?”孟真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不已,她一把抱住王志行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闷闷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养我!”
“恩,你放心吧!”
王志行说出这些话后,心里也敞亮了许多。庄里最近的风言风语很多,他老妈天天在耳边唠叨,说完全不在乎那是假的,但电影里不是也说了嘛,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去年他还是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一穷二白除了自己啥都没有。再看看现在,经过自己的努力,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拥有了一家很有发展前途的公司,以及银行里每天都在增长的存款。
没错,现在孟真确实比他有钱,但是以后呢,他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永远比不上个女人。
或许是卸下了心理包袱,当孟真在听到什么风凉话的时候,也能非常淡定——神马都是浮云,流言也是。
而庄里有心看热闹的人,见当事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说的话,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疼不痒。人家没反应,自己说的也没劲。
紧接着,孟真的温泉开始对庄里人免费开放三天,还有新鲜的苹果酒供应。泡着人家的温泉、喝着人家的果酒,任谁也不好意思再说人家的酸话。
再想想自己多多少少还要靠孟真挣钱,即使真的羡慕嫉妒恨,那也要放在心里,说出来得罪的可就不是一家两家了。
慢慢的,由某些人故意挑起的风波,无声无息的淡去了。孟真和王志行也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自己的订婚宴。
这天,他们两个开车来到商城县,去墓地看望孟真的妈妈。
“妈妈,我要结婚了!”
孟真把祭品摆好,又点上一束香烛,袅袅的烟雾中,她默默地对妈妈说道。
“孟妈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孟真的!”
王志行也上了一柱香,他没有见过孟真的妈妈,但是自己娶了人家的女儿,至少也要向孟妈妈做个保证。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墓地前,像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从墓地出来,孟真拉着王志行一起去了小姨家。她也通知过小姨自己订婚的消息,但还是想让小姨看看王志行,也好让她安心。
小姨自从得到外甥女要结婚的消息后,便一直在忙着给孩子准备结婚的东西。孟真名义上是她的外甥女,但她一直把真真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尤其是孟真也懂得感恩,在两个人共同的努力下,她们之间的感情最深。
如今,让她总是放心不下的孩子要结婚了,她这个当小姨的一定要给真真准备份大礼。
“小姨,你觉得他怎么样?”
孟真趴在小姨的耳边,笑嘻嘻的问道。
“恩,个头不小,人也挺壮实,扛煤气罐应该很轻松吧。”
小姨眉眼里也满是笑,看着陪着自己老公聊天的王志行,连连点头。
“哎呀,小姨,我又不是找干活的工人,能扛煤气罐算什么呀!”孟真很无语,她家小姨夫身体比较弱,连煤气罐都是半拖半扛的弄上楼,所以小姨总是以能不能扛煤气罐作为衡量一个男人能不能干的标准。
“恩,小伙子也蛮精神的,嗳,你刚说他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