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又喷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轻轻一吹,任松看着那烟圈准准的套在了对面那童子的脖子上。看着他焦急的面容,嘻嘻一笑道:“本来无关,偏你个混蛋要来扯蛋,现在嘛,只怕已经有关了!”
“罪过!罪过!”一旁的圆通突然微叹道:“原来周宏手中的金书页却是任施主您的,想来前几天在地狱闹事的闷龙也是藏在书页中的护法妖将喽?”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突然闹起了暴动,他们净狱司自然也接到了消息,其中原由自然也清楚,为此几个负责缉拿周宏的尊者还遭了斥责。只不过因为隶属不同,又不好前往过问,怕引起纷争。
如今听到任松前面的话,以圆通的智慧自然不难猜出真相。不过知道了反而更加难办,虽然只是一个驾车的童子外加两条拉车的畜牲,只是牵扯到了兜率宫,这事情……就麻烦了。
“可不光是这一件事哟!”任松笑嘻嘻的冲那满脸刀痕都挤在一处的圆通老僧说道。言毕突然又看向那童子,还没等其明白过来,一步瞬移到了那童子的身前,抓着肚兜提起来“啪啪”两记耳光。那小童子猝不及防之下,刹那间被扇的鼻青脸肿,不等他反应过来,任松已然又退回了原处。
“姓任的!”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小童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任松道:“你敢打我们兜率宫的……”他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任松刚才所说的“车夫”不由言语一顿。
“打你是轻的!”任松抱着手一晒道:“枉你一个兜率宫的车夫!对我没过门的媳妇起非份之想!纠缠不过还拉上一群和尚尼姑来帮忙抢老婆,你也太恶心了,人家都不婚嫁还要帮你抢媳妇儿!真是罪过,罪过!”最后两句他故意学着那圆通老僧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罪过,罪过!原来是些俗务,这却不是我们净狱司能插手的了!”一旁的老和尚听到任松的话,当即连连对那小童子摇头道:“李仙童,你与任施主的纠纷,我们这些纠查尊者却是无能为力。”
“你们!”那童子听到老和尚的话,顿时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我!”他一时激动,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那圆通接着道:“善哉,善哉!那周宏在地狱暴动,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原因!”
他见小童子还是有些不甘心,复又开口道:“仙童虽然是兜率宫中之人,但按规矩,出宫者均有仙宫铭牌,仙童的铭牌从始自终吾等均未见到,刚才因为听闻有人强闯地狱,所以才急切赶来,那铭牌还未来的及查验,李仙童,你是不是……”
“去你妈的!”明知道老和尚存心为难自己,原本就傲娇的小童子如何按奈的住,怒火大盛之下,将不知什么物件儿往空中一掷,包括任松、老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那驾车童子便没了行踪。
“呼!这是怎么回事?咱的车呢?”肚脐眼儿喷出一口清烟,将过滤嘴儿掷到了一边,站在任松旁边的刑天闷声闷气的开口说道。听到此言,众人皆是一楞,任松侧目看去,这才发现,一旁的拉着十八层地狱的牛车不翼而飞……
“善哉,善哉!”对面的了因老尼突然开口道:“大家小心些,这定是那位仙童的混沌无极阵了,这阵法被高人改动过,上次贫尼被摄入阵中,误以为是旁门道法,险些吃了大亏!”说到这儿,老尼姑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上次在丰都城外营救任松之时,就曾碰到过此阵,本来已经认清了这阵法的来历,只是总觉得有些似是而非。
后来因为门下与那童子口角,一众尊者全都被摄入阵中,又发觉这阵法与真正的混沌无极阵大不相同,所以误以为那童子是左道之士,后来和一众同门被困其中,所有破解之法用尽,只是不能出去,若非闷龙李信赶来只怕一众尊者,就真个儿要被那童子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