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庆海的内心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音。离别,最终还是离别,周庆海必须要立刻他唯一的好兄弟,必须离开。外边的仇恨对周庆海有着极致的诱惑,这个诱惑让他可以丢掉姓名,可以让他抛弃眼前的这个挚友。
“我亲爱的兄弟,你是我周庆海一辈子的好兄弟。”
“在这无人谷中,豹子你是顶级肉食动物,除了疾病没有其他的敌人,所以我的好兄弟,虽然我很想很想将你从无人谷中带出,但我不能为了我的一己私利,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在谷外的世界,那些仇人也许会因为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而加害于你。何况,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因为我的关系,还没有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现在你该组建属于你的家庭了,去过你幸福美满的生活。”
林远海和黄瓜两个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搓草绳。周庆海看见草绳越来越长,看着在他旁边站着的豹子。
“豹子兄弟是一个绝好的兄弟,我突然间离开它会感觉到不适应的,我必须要让它一步步慢慢的离开我,在这里组建属于他的家庭后,在他对我的感情不那么强烈后,我再选择时机逃出无人谷。”
外边的小雨停下了,周庆海抱起豹子,纵身跃下山洞。在草原上,有着较多的豹子,在那里,豹子兄弟会找到更多的自己的伙伴儿。一只成年母豹子站在草原上四处张望,豹子兄弟看见母豹子,内心的****如星星之火迅速在草原上点燃。周庆海放下拍拍豹子,用手指着斜视着他们的母豹子。豹子兄弟会意后一跃到了母豹子前面,用自己的舌头在母豹子的脸上舔来舔去。处于发情期的母豹子立刻用头在豹子身上挠痒痒,作为对豹子中意的标示。周庆海转过身,朝两只豹子挥了挥手,两只豹子齐齐地看着周庆海,在周庆海转身的一刹那,八条退立刻撒欢儿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周庆海站在山洞前,透过茂密的树林望着下边的草原,用敏锐的耳朵捕捉着豹子的讯息。周庆海失望地看着,听着,始终没有听到豹子的声音。
“你有什么好失望的,你不就是想给豹子兄弟找一个家,让他生儿育女,在你走后不再孤单,不再那么地想你,让它在这个世界上另外寻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
周庆海内心安慰着自己,他的确为豹子感到高兴,可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唯一的兄弟了,周庆海还是感到深深的伤感。
周庆海吃饭前、吃饭后、练功后都站在这里,想着豹子在干什么,吃食物了没有,有没有在想他。在等待了几次后,周庆海在担忧中睡着了,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周庆海从对豹子思念的梦中醒来。周庆海下意识地想要去搂豹子,想要亲亲豹子,可豹子不在他身边。周庆海从卧室走到山洞口,在漆黑的夜中听着洞外的声音。风吹小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小溪流过石子发出淙淙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静寂的夜。
草绳终于搓完了,一声叫声从洞外传来,周庆海动了下耳朵,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少停了一会儿,两声叫声传到周庆海的耳朵里。周庆海倏一下跑到了山洞口。两只豹子站在山洞下,在朝周庆海叫着。周庆海跳下山洞,一只胳膊抱起一只豹子,跳上悬崖。周庆海吩咐林远海、黄瓜两个徒弟下山打些野兔、野驴、山羊等新鲜食物。在他离开之前,他要让他的兄弟和弟媳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在两个徒弟出去打猎的时候,周庆海坐在大厅中央,两只豹子依偎着趴在旁边。
豹子、周庆海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相聚的一天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将会无比思念对方,现在坐在这里,想要把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告诉对方,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三个就这样默默地或坐或趴在那儿,用忧伤的眼睛诉说这不忍却又不得不分离的痛苦。第二天一早,周庆海、林远海、黄瓜三人早早地吃完早饭。周庆海吩咐林远海拿起盘在地上的绳子,黄瓜将剩下的野兔、野驴、山羊肉用一张山羊皮抱起来带在身上。
周庆海站在山洞下,望着这个曾经住了十年的山洞,久久不忍别离。
“师父,我们师兄弟两个与你一样不忍离开这个山洞,更舍不得亲爱的豹子兄弟,等到有一天你的深仇大恨得以雪耻,我们师兄弟两个再来到这里,将豹子兄弟一家带出无人谷,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一起过上幸福的隐居生活。”
黄瓜用手拉着周庆海,眼中同样挂满了泪水。周庆海听了黄瓜的话后,慢慢转身朝前方走去。周庆海在走路的过程中,不停地回头注视着山洞的方向。师兄弟两个人也随着师父的目光来回转头。周庆海在等待着豹子的出现,却又难忍离别的伤痛,不希望豹子出现在他面前。终于,周庆海还是走到了他打造小型山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