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志恒被崆峒派抓走的这几个日日夜夜,蝶衣和灵儿在练功之余不知道在山洞口向外张望了多少次。看一次失望一次,蝶衣和灵儿心里都认为柴志恒这次必定出事或者死亡了。但蝶衣和灵儿只要没有看到柴志恒的尸体,都在心中期盼着柴志恒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彼此以各种理由安慰对方。在柴志恒逃走的那天,蝶衣站在洞口向外张望,仍旧没有看到柴志恒的影子,蝶衣告诉灵儿说师叔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的食物都快吃完了,我们现在该出去寻找食物,顺便打听下师叔的下落。
蝶衣和灵儿向西走去,在走过许多曲曲折折的道路后,蝶衣和灵儿终于走上了柴志恒与崆峒派打斗的路上。蝶衣和灵儿顺着这条路向前走着,看见路上躺着许多血迹斑斑的尸体。蝶衣快走两步,在尸体的旁边蹲下,看着他们穿的衣服,从衣服上看,这些人是崆峒派的弟子,柴志恒一定与崆峒派弟子进行过一番惨烈的打斗。蝶衣心口一凉,害怕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是柴志恒的,一个个察看地上的尸体,脸趴在地上的、侧身子的尸体,蝶衣将他们翻过来。蝶衣在翻看完所有尸体后,心中长长出一口气,带着灵儿继续向前走。
蝶衣和灵儿走到旁边的一个村子,找到一户人家描述着崆峒派人士的穿着,问婶婶有没有见到这样一群人。农妇看着蝶衣和灵儿的穿着和样貌,知道姑娘是好人家的孩子,说见到过,那个时候他们凶神恶煞,还带着好多把刀,又一次居然要杀我们村的人。蝶衣心中思虑着,崆峒派弟子虽然是些大恶人,但这些村的村民与他们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村的村民,一定是与柴志恒存在某些关联。蝶衣小心地问,婶婶,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们村的人。婶婶说,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血淋淋的躺在担架上,看样子快不行了,他要我们村的大夫为他治病,大夫说治不了,一个人暴怒,说要杀了我们,这个时候一个人阻拦了那个人,抬着那个病人去市集了。
蝶衣低下头,在思索着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谁。柴志恒?不可能,如果是柴志恒受如此重的伤,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断然不会为柴志恒如此暴怒,那一定是崆峒派某个重要的人物受到了重伤。这么说,柴志恒一定是这场争斗中获胜的一方,柴志恒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心中本来已经绝望的蝶衣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蝶衣谢谢婶婶,带着灵儿离开村子。在出村后,灵儿抬起水灵灵的眼睛,内心高兴又带点忐忑地询问蝶衣,说姐姐师叔现在是不是安全了?蝶衣高兴地用手抱着灵儿的头,说你真是个聪明的丫头,看样子师叔现在是安全的。蝶衣将心中的判断告诉了灵儿,灵儿听后,心中的那点忐忑消失了。
快走到柴志恒被困的市集的时候,蝶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蝶衣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灵儿。灵儿疑惑地问姐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样地看着我。蝶衣蹲下来说,灵儿,为了你的安全,姐姐只能让你受些委屈了。灵儿说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我们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委屈?蝶衣说崆峒派的弟子正在抓我们,我们这个样子在街上走,如果碰到了崆峒派的弟子,我们没有师叔的保护,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他们捉住了。蝶衣本来想说灵儿被捉,但为了让灵儿心里的痛苦、恐惧、悲伤、仇恨有一个人与她分担,便说了我们。灵儿说姐姐接着说。蝶衣告诉灵儿咱们在旁边的村子买两件村中女孩儿的衣服,然后在打扮一番,装成两个村里的姑娘,这样对我们不是很熟悉的崆峒派弟子在众多的村里的女孩子中就不好认出我们了。、
蝶衣和灵儿走到一个旁边的村子,在村口一个贫穷的农家,站着一大一小与蝶衣和灵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玩耍。蝶衣走到大的女孩子身边,说姐姐你好。两个女孩子停止玩耍,大的女孩子问蝶衣什么事?蝶衣说,我们两个想买你们两个人身上的衣裳。两个女孩子听了,说你们买了我们的衣服我们穿什么?这个时候,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大女孩子的妈妈听到了蝶衣的话,从篱笆墙看到穿着华丽的蝶衣和灵儿,放下手中的衣服,在裤腿上胡乱擦了几下,然后摇晃着身子小跑到蝶衣面前,说姑娘,刚才你说要买我们的衣服,你出多少钱。蝶衣从口袋中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大女孩儿的妈妈。大女孩的妈妈说这个女孩子是我本家弟妹家的女孩子,我要给弟妹说一声。蝶衣说婶婶好的,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女孩儿的妈妈走到旁边一个同样贫穷的农家,找到她的弟妹,将事情告诉了她的弟妹,并给了她一两银子。两个人高兴地说,这一两银子买一件新衣服都花不完,这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我们赶快把衣服卖给她们,别到时候他们反悔了。两个妈妈跑出去,将两个姑娘连拉带拽的拖进屋子,让各自的女儿脱下衣服,让蝶衣和灵儿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