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因雪蚕吸毒的剧痛,袁修月即便处于昏迷之中,却仍忍不住呻吟出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渐渐的,雪蚕原本白灿如玉的身子,晕上了一抹黑色,直到这抹黑色越来越重,王太医的不禁有些惋惜的轻叹一声:“皇后娘娘身上的毒,时间太长,这小东西今日只怕要命送于此了!”
闻言,殿内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终至,雪蚕的身子,成为墨色,趴在袁修月的伤口上,一动都不再动,轩辕棠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并暗骂王太医乌鸦嘴!
“怎么了?”
睇见轩辕棠难看的脸色,南宫萧然不禁出声轻问。
“它死了!”
淡淡的,轻叹一声,轩辕棠从药箱里取了药钳,将早已成了墨黑色的雪蚕从袁修月的伤口夹出,而后转手递给王太医。
王太医见状,眉心一皱,一脸凝重的将之重新装回檀木锦盒之中。
面色沉静,不曾再多说什么,轩辕煦先与袁修月上了止血的药,便与汀兰要了热水浸过的巾帕,在将袁修月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开始与她包扎起来。
“皇嫂!”
若有所思的凝望了眼王太医手里的檀木锦盒,南宫灏凌脸色沉重的问道:“月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轩辕煦正在为袁修月包扎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之后,她眸光微闪,继续手里的包扎动作。
见她如此,南宫萧然眉心一皱,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轩辕棠与袁修月包扎之后,她先吩咐王太医在凤榻前守着袁修月,这才抬眸看向眼前同样出类拔卒,却也深爱着同一个女子的两位俊朗男子:“请皇上和宁王兄移驾大殿!”
闻言,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同是脸色微变!
与南宫萧然对视一眼,将袁修月动作轻柔的置于凤榻之上,他长身而起,与轩辕棠一起前往大殿。
大殿之中。
薰衣草香燃的正炽!
虞美人带着自己的贴身丫头碧儿,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
终是,见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一行人自内殿出来,她心下一喜,起身便要开口询问袁修月的情况,却不期南宫灏凌自内殿出来,甫一进入大殿,便紧皱眉头,开口询问轩辕棠:“皇嫂,月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闻言,轩辕煦抬眸迎上他微红的眼,娇颜之上,尽是苦涩:“方才臣妾与皇后解毒的过程,皇上都看在眼里,此刻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又何必要多此一问!”
“该死!”
心中预感得到应证,南宫灏凌怒吼一声,抬手狠狠拍在身边的御桌上,震得桌上茶盏一阵轻晃!
侧目睨了南宫灏凌一眼,南宫萧然一直都温润无俦的俊脸也是蓦地一沉:“王妃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开,那她的性命岂不是……”
迎着南宫萧然微沉的脸,轩辕棠苦涩一叹,道:“皇后身上的毒,以银针入血,却发势凶猛,如今幸好有天山雪蚕暂时将毒素吸出大半,现下本宫尚可用些法子暂时压制,但如此下去,却并非长久之际……若哪日毒发,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