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修月不禁面色一窘!
“先生!”
眉头倏地紧皱,她看着南宫萧然的神情,微微转冷。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轻扶袁修月削瘦的肩膀,南宫萧然到床榻上搬了一床被子,便行至一边的躺椅上躺下身来,转头看着她:“今夜我睡这里,你睡床榻,如此可好?”
“先生……”
知南宫萧然之所以要跟自己在一个帐内而眠,是想让她好好歇着,籍此杜绝她的父亲来找她……凝眉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南宫萧然,袁修月心中酸酸的,涩涩的,被感动溢满。
“别愣着了,快些躺下睡觉!”
转过头来,对袁修月催促一声,南宫萧然笑的温润怡人!
轻轻的,袁修月的脸上,缓缓荡起一抹浅笑。
她想,到了明日,她定要去会会那花依依。
看她到底配不配的上,这普天之下最好的南宫萧然!
念及此,她唇角的笑,不禁更深了些,直至她入睡之时,那抹弯弯的笑弧,仍然挂在她的脸上……
营帐中,红烛高照,烛光摇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路舟车劳顿的袁修月终是沉沉睡去,而南宫萧然则又缓缓睁开双眼。
掀起被子,自躺椅上起身,南宫萧然脚步轻缓的来到床榻前。
缓缓的,在床榻前蹲下身来,他轻轻抬手,将袁修月额前的碎发,拢到一侧,深凝着她沉静的睡颜。
眼前的她,虽不是她本来的容貌。
但,却是真的她。
初时,在听闻京中传来的消息时,他还以为她真的跟独孤辰去了南岳,却也希冀着,她是真的跟独孤辰去了南岳。
因为,那样的话,她便可以不必心痛的活着。
念及此,想到她身中忘情蛊毒,日后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之人,便会心如刀割一般,他的心便也开始隐隐作痛!
“月儿……”
轻轻的,喃着她的名字,南宫萧然眸色微暗,语气低沉婉转:“那北域冰山上的天山雪蚕,不知能不能解了你的蛊毒……”
似是听到他的轻唤声,袁修月的眼睫,不禁轻轻一颤。
见她如此,南宫萧然轻勾了勾唇,又深深的凝望她一眼,这才有些不舍的轻轻起身,将矮桌上的红烛吹熄……
翌日,袁修月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一股股热气,十分有规律的一下一下吹拂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