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解决完首都的一切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十一月三号当日,他们赶回京港,临回去前还去商城买了礼物。
华浓询问才得知,是徐姜生日。
下午三点半,归陆家,十一月份的天,院子里的橙树上挂着红彤彤的果子,能摘的都摘完了,摘不到的任由它挂在树上感受着秋日暖阳。
陆敬安牵着华浓进去,一路就看见她盯着那棵橙子树不眨眼。
“想吃?”
“不想吃,想摘。”
男人视线扫到树上,能摘的都摘了,挂在树上的那几个估摸着是因为摘不够,所以还留在树上。
“好,先进屋。”
“好什么?”华浓问。
“一会儿带你来摘,先进屋。”
二人进屋子,徐蕴在厨房里忙碌着,陆储在帮忙大小手,家里明明不缺阿姨佣人,可这二人却将生活过成了亲力亲为。
和谐恩爱,颇有些男耕女织的意思。
“敬安跟浓浓回来啦?先坐会儿,老陆,你出去陪陪他们,”人未近,声先至,徐蕴的声响从开放式西厨传过来。
陆敬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脱了身上的外套,见陆储出来,先是喊了声爸,紧接着道:“不慌,我带浓浓去院子里走走,您接着忙。”
“别走远,饭菜马上就好了。”
“好。”
十一月初的天,不算太凉,陆敬安牵着华浓的手一路朝着院子里的橙子树去。
树枝不算太高,但枝丫繁茂,交错复杂,强行采摘顶头的橙子很有可能被划伤。
徐蕴向来尊重佣人,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冒着危险去采摘。
华浓站在树旁,稍稍研究了一下,正想着该怎么上去。
就听见窸窸窣窣的树枝抖动声。
“唉——你小心点。”
这年十一月初,华浓站在陆家院子里,望着穿着西装裤白衬衫,脚踩高级定制款皮鞋的男人徒手爬上了一棵橙子树,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一句想摘!
亲爹虽然是渣男,但无论物质,还是精神上都给了她极大的爱。
华浓偶尔会,在华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付出中,陆敬安到底是凭什么本事夺走她的心的?
是每一次出差时的记挂?
还是每一次午夜梦回她喊人起来倒水时,这人的毫无抱怨?
抑或者是今日这种时候,明明身居高位,身价不计其数,在外如众星拱月般存在的人,却甘愿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做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
经年后,华浓在演艺圈颇有成就,接受媒体采访时,被记者询问自家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回答很简单:爱妻爱子。
记者又追问,在哪些方面可以体会出来?
她答:日常生活琐碎中。
“怎么了?”
陆敬安从树上下来,手中拿着几个橙子,见华浓站在下方跟被施了魔咒似的,用手背触了触她的脸颊。
大抵是怕自己掌心的脏污,碰到她洁白的脸面上。
“浓浓?”男人的轻唤声落地,华浓的指尖,穿过他的腰腹间,将脸狠狠地埋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