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问道,“为何?”
我道,“未想到此地竟将人分作三六九等。”
周长生惊异道,“哦?我怎不知?”
我声音更冷,“那是你身在此山中。”
周长生恍然大悟笑道,“我乃本地军武长,进城之前与众嚎令歌。示方圆百里无事发生,你又是为何进城呜嚎呢?”
周长生这么一说,我尴尬之意大起,原来人家进城嚎叫是有这意思在其中的。此刻真是有个地缝我都想钻下去,但看到这周长生还真一本正经等我回答的样子。
我也是硬伸直了脖子道,“我是内心痛快,不能言情。方才嚎叫以舒胸臆。”
周长生豪爽笑道,“好一个内心痛快。”
我看他笑,似乎没什么事了,尴尬也掩饰过去了,也跟着豪迈笑了起来。
谁知这周长生语风突然一转,哼了一声道,“就算再内心痛快,也不能在这海沙城放肆!乱了规矩,就得受罚!看矛!”
说着手持长矛,势若流星一般,直向我扑来。
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打!我不禁大怒道,“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当真要讨教讨教这海沙城到底是个什么规矩!”
当啷一声,一把刀斜飞进来,从中卡了那长矛,长矛一动,那矛头便当空飞了两圈,又一只大手稳稳接住。
周长生铜眼一瞪,怒道,“是谁!”
我回头大喊道,“今天老七你这事别管!我对这家伙很不爽!”
众人纷纷探头向城门口看去,老七与笑歌牵着马一前一后,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老七听到我说的话,手中矛头一转,收回了手里。将缰绳递给了笑歌,施施然走了过来。
他将地上的刀捡起。又走到周长生面前,将长棍提了起来,然后将矛头按了上去,还使劲拧了两下,防止矛头再脱落。做完这些事后给笑歌一招呼,“我们走。”
又对周长生道,“我就是个过客,别在意。”
笑歌牵着马从我身边走过,递给老七缰绳后,扭头与我做了个鬼脸,“我俩先去逛逛,回头你再来找我们啊。”
“喂!喂!”看着二人一副把我当屁放了的样子,我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喊了两声。但二人真是心硬,理都没理,就离开了。
周长生皱着眉头看着他两人消失在街头,又扭头对着我道,“他二人是谁?”
我一处火气没法发泄,回道,“管你屁事,你不是要打吗?来啊!”
周长生大怒道,“好狗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
手中长矛如毒蛇探信,分别袭我颈脖,眼睛与下体。
连连躲过之后我忍不住嘲讽道,“竟没想到还有如此下流的手段!”
周长生哼了一声,“对付违法乱纪之徒,什么手段都不卑鄙!”两脚一错,整个人倒仰了过来,长矛压在胸前,又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