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扔上去之后,心里到没有感觉多潇洒,不过只是丢了肩上的包袱一样,轻松不少。
不过旁人可不如我这么轻松,笑歌也是,他看起来也是被勾起了兴趣,带着笑意扫着在场的众人,似要将他们的面庞印在自己的心里,然后等这次骰盒揭开后再好好反过来看看,想来那画面还是有一定的趣味性。不过到时候谁脸色黑就说不准了。
场中最为镇静的,除了我也就是那掌盒的人了,他平静的双眼似乎对于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全然不放在心上,在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这一个桃木盒还有那么一点价值。
看到面前赌注越叠越高,他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还有人要下注的吗?没有就...”
“当然有!”就在他即将甩动盒子的时候,场外忽然和了一声,我坐着看不见人,但声音听起来又年轻,还带着几分飞扬跋扈。
众人闻声后,皆将目光放了出去,笑歌也是一脚放在椅子上,脖子一抻,然后下来对我道,“来大家伙了。”
下一刻,面前那七七八八堆着的人群就被一众莽汉硬怼出来了一条通道,然后一手持羽扇的玉面郎君就带着笑意就施施然晃进来了。
这船舱的客厅,虽然人多,但因船底下有寒冰,其实一点也不热,反而十分凉爽。这么看来,这小子持扇多是为了装潇洒,这不禁让我看轻了来人几分。
那男子穿着绣花锦袍,头戴花冠,腰别玉带,脚着银丝绣边鞋。身边又带这么多的好手,想来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这种人怕都是带着家里的钱出来乱赌。到此,已让我彻底对他没了兴趣。
掌盒的人看到他来,也没什么反应,又将话重复了一遍,“请下注。”
不过那男子却没着急,睥睨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道,“钱嘛,我有的是,多了也没啥意思。”又把眼睛盯回那掌盒的人,带着推崇的语气道,“我真正想要的是您这样‘血饮狂刀’李长杰的好手啊。”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看着顿时炸开锅的场内,我低声问笑歌道,“这掌盒的‘血饮狂刀’又是什么来头?”
笑歌同样也一副迷茫的表情,“你问我,我哪晓得。我这地方已十多年未回,又怎知道这些江湖上的个中好手?”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后面站着的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血饮狂刀’李长杰都不知道!嘿!好家伙,前两年城东江家的灭门案,就是他干的!当时那血淋林的场景你是没见,江家全家老小几十口,一夜之间都被一柄斩马刀剁了个七零八碎!后来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拼不出来!”
我与笑歌皆是眉头一紧,这江湖纷争,不就是你死我活,也没什么。但祸不及妻儿,这可是历来最基本的底线,这人不但杀人,而且老小一锅端,怎还会有命活到现在?
“只能说杀的好!”旁边又有一人哼道,“那江家之人,个个欺男霸女,真当自己大都天有了靠山后就是老天爷了?!李氏一家人被浸了江的事你忘了都是谁干的?怪不得人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鞋子都让江家那伙人抢了去!不过我挺好奇的是,这李长杰干出这等事,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江家后面的人不追究,怎么服众?”
旁边又有人跟上了话,“你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吗?他江家再有人,比的过这拥有这龙船之人的背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