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没有理会赵文轩,对着我道,“又是一次扰人的救命之恩啊。”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又是一份恩情不知怎么偿还了。转而对着赵文轩道,“先帮我两拿上个铁铲来吧。”
“哎!”赵文轩现在的状态就是让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应了一声,又匆匆忙跑走了。
我二人将李长杰的尸体收容整好后,我问笑歌道,“刚才临终前,李长杰说了些什么了?”
“他说他看到了他的家人,他要回家了...”
赵文轩跑过来的时候,不仅是他,还带了一批四五十人之众的仆从。我搞不懂他的意思,人多嘴杂,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却一副一脸讨喜的样子,上来后当着我们的面,厉声指着李长杰的尸体将刚才李长杰让他重复的话对着下人们说了一遍。
众人起先不明所以,看到这里躺着一具尸体,虽然怕,但是起码人多,也没怂。
但一听到‘血饮狂刀’这个外号,浑身皆是打了个激灵,看着李长杰的尸体,眼里不自觉地充满了崇拜。
但听着赵文轩的话,众人对着尸体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听完后,再看李长杰的尸体,已都为不齿的表情,“没想到他当初活下来竟然靠着他的姑姑。也就是说他不但杀了救命恩人,而且救命恩人还是他的亲姑姑?这种人该死!呸!我以前竟瞎了眼认他为大侠,简直可耻!”
赵文轩听到底下的窃窃私语,满意点了点头,又一指旁边盖着的一大块破布,“来人把这个布揭开!”
一众人刚看完一具尸体,自然不敢上前看是什么东西。这下面连带我们也不知道布下是什么东西。这赵文轩,又要玩什么花样?
但世上总不缺乏胆大的家伙,带着半分好奇的一小伙子,听了赵文轩的话,犹豫了半刻,看旁人无所动,“我来!”给自己打了一句气,上去就将布掀了起来。定睛一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刺溜溜地往后窜。
他身后那些下人探头一看,也是一片惊容,胆小的已开始尖叫了起来。
我一看那布下的东西,头上黑线就冒出来了。这赵文武的尸体,不是让赵文轩处理了吗?怎么放这来了,还拿一块布盖起来了?玩杀鸡儆猴啊?
那边赵文轩一把提溜起那窜躲的仆人,回身悲愤道,“李长杰这个畜生!知晓赵家近来内忧外患,特来我赵家借机发危难之财!但我赵家男儿岂是那种苟且之辈?!我的哥哥!赵文武,他...听到李长杰说要我们每日送与他两位侍女陪伴的混账要求后,再也忍不住与他搏斗了起来。然后就......我的哥哥!他是我人生的指明灯,他的背影,是我人生之中一辈子追求的方向,他......”
赵文轩这废话,接二连三地蹦了出来,将他手下那一众仆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再说到后来,场面俨然变成了赵文武的哀悼会。
最后赵文轩才带着哭腔与感激之意将我拉了过去,“我的哥哥虽然不敌那李长杰而惨死在他的掌下,但是!幸好有我这位铁血浇心的朋友!是他,听闻我赵家陷入水火之中,不顾生命危险,亲自出手将李长杰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制服在此!但他心地善良,不愿杀生,对李长杰言语教育,但怎奈何这李长杰岂是孺子可教之人?听完话后愤然羞愧而自裁!”
他刚本想拉笑歌,但是笑歌忽然退后了半步。我正体会到不对劲,但身体已跟了出来。
果然,那一圈众人看着我的目光已变的崇敬起来,搞的我很是气愤,但听完赵文轩的话后,整个人又有些许轻飘飘。人总是耳根子软的物种,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