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经暴露,只得踏碎飞来的瓦片,飘身入场,半膝着地,“见过堂主,堂使大人!”
台上堂主连眼皮抬都懒的抬一下,依旧一副假寐之姿。老者看着我,眉头周皱起,“你又是何人?”
眼见有戏,我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三下五除二,将旬长老如何带我们入门,又如何许诺盟印夺回之后该当如何,加上我们的遭遇,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我知道这时候如果再隐瞒的话,无异于给自己找死。所以还不如坦然自若,只是希望这些人心里能有一杆秤。
听完我的话后,旬长老上前一步笑道,“堂使该不是听信了这个叛徒的鬼话吧?”
“退下,我自有考虑。”那老者听到旬长老开口,骤然将他喝退。
旬长老吃了个哑巴亏,一愣之后又笑着退了回去。
我不知道这家伙现在为何还能笑出来,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诬陷我的手段?!
场中火笼里燃烧的木材噼里啪啦,带着我的心情起起伏伏。说我不害怕,自当是假的。
如果这台上堂使真的偏向于旬长老,我别无他法,只能带着笑歌突围。届时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好久过后,那堂使才缓缓道,“你说他是叛徒,但据我所知,他拼死将盟印为你带回。难道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
旬长老带着些许不屑道,“堂使可别这么说,我与他们最初也不过是一个互相利用罢了,本来他们将盟印带回来,我也本打算就那样吧,但前些日子知晓他们为人不齿的做法后,才决意与他们撕破脸皮。”
我听到旬长老这话,心头有些不解,他所指的,难不成是王颛顼的事?可我们杀他,完全有足够的理由。坦荡说出来,相信怎么都不会怪到我们头上,哪里来的这般自信?
可当旬长老带着飞扬的笑意瞥了我一眼后,我却是顿时慌了。这一刻,我才明白刚才他完全是故意激我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此刻他也如我所想,转身面朝着四周众人,伸出一根指头来放在我头上,一字一顿道,“孔长老,就是死于这禽兽不如的叛徒之手!”
此刻比先前还激烈的声音从人群之中爆发,就算堂使喊了很多遍安静也不能压下去。
与此对应的,也有不少人发声质问,“你又如何知晓这一消息!孔长老失踪这么久,堂里一直差人寻找,让你捷足先登了?”
也有人喊道,“你旬不察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可在座各位谁人不知,若想让他死的人,只有可能是你!”
这话一出,四周人声援不断,“不错!况且你说的这几个叛徒,都是曾隶属你手下,我们又如何知晓这事是他们做的,还是你背后授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