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金戈音响起,双方武器抖动的颤音传入我的耳里,让我整个人都跟着差点吐了出来。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什么情况,但那旬不察,的确是被什么人拦了下来。
不过等我回神过来,面前除了旬不察却没有别人,旬长老的半截刀斜插在地,嗡嗡作响。
他此刻整个人势若待发,身体半屈,一头黑白斑驳的发,严肃的面容。看起来倒是凭空年轻了几十岁。
鹰隼般地环视了一圈,他却是没发现任何目标,身后的堂使也是皱起了眉头。两人保持这样的如临大敌的姿势,像是时间凝固了一般。
眼下这机会稍纵即逝,我自然不能让,脚下一动,拉着笑歌就向朝阁楼上奔去。这一刻能阻止我的只有旬不察,我吃定了高台之上那些一言堂的老家伙们是不可能对我动手的。
而当我动的瞬间,旬不察的眼光又锁定到我身上,而且没有片刻的犹豫,又朝我攻了上来。而他动的一瞬间,忽然一声啸音自空中响起,显然是为了拦旬不察而来。
我看着旬不察的耳边忽地出现一道灰蒙蒙的刀芒,似是空气之中自然凝聚出来的,实叫人防不胜防。但旬不察丝毫不理会耳旁的刀芒,半截刀吞吐寒光,依旧朝我袭来。
“阁下未免太放肆了吧!”
堂使瞬间出现在旬不察身边,大袖一挥,刀芒随之而散。不过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长发披散垂腰,身后又背有巨大的灰布包裹的物什,看起来是神秘又强大。旬不察来的比去的快,自我面前这人出现的刹那,旬不察就倒飞了出去,而幸好他身后有堂使在,将他接了下来。不过就这样,二人也连连倒退了好些步,止下时,旬不察嘴角已有鲜血溢出。
待两人站定后,旬不察擦拭掉嘴角的血,才缓缓说出那句话。
堂使错开一步,站在旬不察面前,一双剑眉倒竖,“黑发琴魔,离恨天。妙音宗的叛徒,也敢来我一言堂造次?!”
听到堂使的话,再看我面前这家伙。的确,我一点都不认识。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救我,但眼下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甚至我都没有敢开口问,生怕这兄弟认错了人,万一拂袖而去,那我岂不是如大海之上船漏水?虽然有些不耻,但相对于自身性命而言,只能苟且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