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秋风手下第一排自然是那些负责各堂口的大佬,此刻见到自己手下大打出手,他们在上面也是坐立难安,面对旬秋风质疑的目光,几人头都难抬起来。
而旬秋风见此更是只有长叹了。
“你想想,这还是两个堂口之间的摩擦。要是算上其他的,估计今天必要见点血出来了。”鹤长老看着场中的打斗,面色红润,很是享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应该是从礼堂上来的吧。”不过我没有继续跟鹤长老就这个问题谈下去,我更在意的是他面具下的身份,“你作为鹤长老也已经有二三十年,也可以算是兢兢业业。若是换上一个稍有雄心壮志者,恐怕在一言堂内话语权是只高不低。这样我倒是不明白你的目的了,单单是复仇而言,实在说不过去吧。”
鹤长老面上浮出笑意,“看样子接下来刺杀旬秋风对你而言都没有我的身份来的有吸引力啊。”
“旬秋风死不死,在于你。我在乎也没什么用,只是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不能理解的事情总想琢磨透一个为什么,人人做事都应该有其背后因素,我不相信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在一言堂养老的?”
鹤长老对我的问话无动于衷,反而吐出了这么一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好事。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切着他这句话,我顺势问了上去,“听你这意思,看样子我要挖出你的身份,还不一定能活着?”
“倒也不至于这样。”鹤长老自然矢口否认,打笑道,“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给你一些人生的经验罢了。你倒是多虑了。”
“我听说信佛之人,一般都是漠乱海居多,鹤长老难不成是漠乱海来的?”
鹤长老眉毛一挑,扭头看向我,“你还真当我不会生气吗?”
这威胁的话说出来,我也就讪讪而退了,不过我也差不多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那就是这鹤长老的确不是不落之人。一般不落信佛者,屈指可数,大多都是信道者。所以像他这样的,大都可以判断为外来之人。而外来的基本能称上名的,也就北方那两个大地方了,问天王朝倒是奇怪,里面信佛信教者几乎没有,佛院道院稀稀拉拉,主要是问天王朝掌权者也对此不感冒,而且觉得其有可能干扰内政,所以也在大方面上不给予支持。
与之相反的则是漠乱海之人,那里信佛之人可以说是占了绝大部分,剩下那些也多是信有自己少数的部落图腾。漠乱海的王朝内部与佛教可以息息相关,就只说雷音寺吧,其中大多皇家子弟是其中门徒,而且在继承皇位之前还要在其内修行好一段时间。之后,才会获得雷音寺的支持,坐上皇位。
也可以这么说,说漠乱海实际掌权的,应该是雷音寺不错。有传言说漠乱海与问天王朝开战,其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雷音寺想入问天王朝传教却被拒绝。当然这只是来形容雷音寺在漠乱海的权力地位。实际原因我也不怎么清楚,这些大人物的想法,根本不是我们这等屁民所能明白的。
所以到了猜鹤长老的原本身份,并不怎么困难。只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漠乱海的人会到这里来,难不成这鹤长老也如华温一样,是带着任务而来?不过看其也没这方面的动作么。
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而场中的情况已经愈演愈烈,在这时刻,旁边的鹤长老手上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这响指声音在这场中自然是不被人察觉,我本以为他是想将我从幻想中拉出来,但看他的表情,却是格外严肃,而且目光正对着旬秋风那边。
我连忙将视线跟着他一同转了过去,只在瞬间,我就看到不下十个侍卫提着手上武器朝着旬秋风身后砍去。刀刀致命,而且上下左右铺天盖地,封死了旬秋风所有要逃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