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坐在琴前,她手指扫过琴弦,一勾一放,琴弦发出了惨叫声,练血放声就唱,“弹棉花啊弹棉花,十里庄子手艺谁最好啊,数我杨老瓜,一弹棉花尘埃飞,二弹棉花去腌臜……”
“出去!”南宫越一个软枕扔过去。
练血抱着琴灰溜溜地出去。
南宫越双手抱着头枕了下来,脸上却难得地扬起了笑意。
手中,冰冷的触感渐渐传来,带着熟悉的濡湿。
南宫越猛地坐起来,看到那黑色的镯子发出一闪一闪的蓝光,这蓝光极其微弱。
坏事,这白蛇要出来了。
南宫越伸手取剑,严阵以待,只等着白蛇出来便动手。
然而,蓝光却越来越微弱,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动静。
他想着龙柒柒应该是下了什么咒语之类的,就放下了剑躺了下来。
脑子里虽不能平静,困意却袭上。
睡到半夜,便觉得浑身冰冷醒来。
手镯已经没有光芒了,只是依旧十分冰冷。
“练血!”他落地站了起来,“取衣裳到天池。”
练血在打盹,听得他叫唤,睡眼惺忪地进来,“王爷这么晚要沐浴?”
“冷!”南宫越是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觉得愈发的冷了,几乎是钻心的冷。
练血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嘴唇发紫,心中一沉,“病发了?今晚不是喝了一滴醉吗?”
她急忙飞跑出去,嘴里喊道:“暗珲,暗珲!”
一名黑衣男子迅速赶到,练血沉声道:“王爷发病,打开天池的开关。”
暗珲闻言,飞快而去。
练血进去,想伸手搀扶南宫越,南宫越挥了挥手,自己走着,“不碍事,本王自己走。”
“王爷不是喝了一滴醉吗?怎地会病发?”练血跟在后头,紧张地问道。
“不,或许不是病发。”南宫越眉头紧锁,这种感觉,和发病不太一样,只感觉到寒冷,没有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寒痛。
“要去请少卿大人吗?”练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