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不是今晚才有。

但是，以前她都会刻意模糊这种可能，她是龙女，她有办法让他像一个老妖怪那样活着，就算死了，也能保持今生的记忆，不会忘记她。

但是，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

一个是孟婆，一个是龙尊和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当然，她现在也不确定那个女人是前生的她。

孟婆和她爱的那个人，能历经几世？

龙尊和他的女人，又能历经几世？

孟婆至今还没走出来，而龙尊，心心念念要杀她。

这爱的最后，演变成了怨和恨。

投胎的那个，早就忘记了。

而一直存着记忆的那个，却痛苦而仇恨地活着。

龙柒柒现在很清醒，因为清醒，所以痛苦。

她其实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忘记过自己是龙女的身份，当时南宫越恶魂缠身，有可能会被恶魂吞噬侵体，白子问过她，若最后救不了南宫越，她会不会杀了南宫越。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白子，但是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她会杀了南宫越。

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有责任在身，而当时的南宫越，也有责任在身。

当爱情不是唯一或者最重要的，就不会以爱情为执念，去想以后的许多事情。

当爱情重于其他一切，想得也就越多，最后，人会慢慢清醒过来。

这是因爱而痛。

明日，她带着这些情绪上路了。

她出门的时候，店里还没开门，值夜的小二哥趴在桌子上睡觉，甄依夫妇还没起床，她背着魔胎初旭，牵马走出去，天色还没亮。

初旭还在睡觉，睡得可香，一路马背上颠簸，他似乎睡得更沉，动都没动一下。

龙柒柒加快了脚程，路上除了吃饭，都没有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