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翌日出去之后,离歌就有些后悔了。
一辆马车,四个人,两大一小。
若是原先那辆马车,坐这个几个人倒是宽敞,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窄小的马车,四个人坐下来,必须肩膀靠着肩膀。
她很不自在。
所幸,去的地方不是很远。
就是城外的一条大河边,他们来钓鱼。
这是一条古老的河流,河岸上冲刷出粗粝的沙子,两岸有杨柳垂下,一眼看过去,芦苇地茫茫不尽。
看到芦苇地,离歌忽然想起李燕的死。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花样年华,却就这样丧命于芦苇地里。
应该就是这一片芦苇地。
她慢慢地走过去,二十年前的痕迹自然是寻不着了,芦苇也不是当年的那些芦苇。
她正兀自出神,却见南宫越来到了身边,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离歌下意识地回望,看到两个一直争吵的孩子很正经地望着河里,等待鱼儿上钩。
“想什么呢?”南宫越又问。
离歌淡淡地道:“想起一个案子。”
“今日是出来放松的,不是来办案的。”南宫越伸手想拉她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眉头一皱,“王爷请自重。”
南宫越头一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王若不自重呢?”
离歌看着他,这般嬉皮笑脸的背后,不知道是什么祸心呢。
她忍不住问道:“摄政王妃去哪里了?”
南宫越眸光锁着她,有火光慢慢升起,“你想知道?”
离歌咳嗽了一声,“我知道她是个能耐人,一个女子能做大月国的国师,想必不简单,我敬佩有能耐的人,想知道一下她的事情而已,王爷若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南宫越几乎是立刻就道。
离歌一怔,他愿意说?
“来,过来坐下,本王慢慢跟你说。”他这一次伸手拉她的手臂,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