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意安排好一切,回了国宾馆。
“阿兔已经把人带走了,那熙世子满身都是伤,说是被惠亲王打的,这惠亲王实在是太狠心了。”孙如意忿忿地道。
雪生道:“惠亲王野心太大,野心会扭曲一个人的心性,在他眼里,亲情不再重要,甚至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这种人其实很可悲。”
“本来我还觉得郡主多管闲事,如今亲眼看见那熙世子这么可怜,真觉得郡主您做了一件大好事,以后熙世子和世子妃可以好好地生活了,远离了惠亲王,他们会很幸福的。”
“失去过,自然懂得珍惜。”雪生说。
孙如意喝了一口水,“这熙世子来了几日,都习惯他每日来坐坐,忽然以后不来了,还真不习惯呢。”
雪生笑了,“就来过几日的人你就习惯人家了?如意,你是多感性啊?”
孙如意道:“不是,只是觉得,这国宾馆也太无聊了,郡主也不能出去,一出去便有一大群人追着,如今熙世子走了,其他人您又不想见,那国宾馆会很闷的。”
雪生道:“你若觉得无聊,便去玩儿吧,也不必管我。”
“那不行,郡主不去,我也不去。”
雪生笑笑,也不勉强。
翌日熙世子没有来,但是,那已经几日没出现的太子却来了。
一身锦袍,玉树临风,庭前止步一站,便如青松挺立。
雪生出迎,“几日不见殿下,殿下可好?”
太子看着雪生,勾唇微笑,“本宫近几日有些忙碌,除此之外,一切都好,郡主可好?”
“很好!”雪生微笑道。
“今日天气寒冷,郡主可得添衣。”太子见她衣衫单薄,道。
“不寒冷,不够寒冷。”雪生喜冷怕热,这和白子是相反的,所以,白子总说和雪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既然郡主不怕冷,”太子进一步,眸色凝视,“不如陪本宫到院子里走一圈?”
“乐意之至!”雪生欣然道。
她其实这几日都希望看到他,想听他说说阿日的事情。
一路慢行,石子路旁两边,花木枯萎,一派萧瑟,唯有远处的青松,还傲然挺立,枝叶青绿透着微黄。
“殿下,不知道可曾探望过国师?”雪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