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王爷不再用,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赶走便是。”墨少卿道。
“嗯!”南宫越应道。
泡了一会儿,他身上的寒气没那么严重了,便起来穿衣。
练血进来伺候,见他身上的皮肉都发白了,眸子黯然,却也没说什么,默默地伺候好,道:“那人在外头跪着。”
“让他先跪着,你去热一滴醉!”南宫越吩咐完,从天池的侧门出去了。
他回了书房,书房里还点着炭炉,很是暖和,但是他还是穿了一件狐裘。
从小到大,他都一直很寒冷,便是七月流火的季节,他都要比旁人多穿两件。
常年如此。
喝了两杯一滴醉,他脸色才稍稍红润了一点。
墨少卿领着一个身穿灰色衣裳的老人进来,此人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颧骨突出很高,眼窝深陷下去,不像是中土人士。
他的眸子垂下,没有看到眼睫毛,眼圈四周有一圈圈的红晕,显得眼睛很怪异。
他进来便跪了下来,“山人给王爷请罪!”
“赫连秀!”南宫越冷冷地看着他,“你请哪门子的罪?”
赫连秀的头垂得很低,声音平直无波,“山人不该瞒着王爷偷偷在药里添加了东西。”
“你添加的是东西吗?”南宫越眼底有狂怒。
赫连秀没说话,只是耷拉着脑袋,仿佛一副听任处置的模样。
墨少卿冷道:“龙柒柒的身份,说给王爷听!”
赫连秀回答道:“是!”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赫连秀,逍遥山的山主,前任国师,御前冒犯,被先帝赶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