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龙柒柒问道。

“若是以往，我怎会在意他说的这几句话？便是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心里一丝波澜不兴，但是，今日一早听了他说王府容不下我，我这心里竟说不出的堵。”

玉灵说着，又苦笑了一声，“我到底是修为不到家，七情六欲都没除尽，还想渡化世人，真是可笑至极。”

龙柒柒心里一动，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刚穿越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任何人的生死她看在眼里都能不兴一丝一毫的波澜。

当初剖腹救出雪生，也只是因为看到雪生能活，能活的，她会救，不能活的，她不会在意。

但是，后来董妈妈出事，她出手了，救下了董妈妈一条命，再后来，她开始在乎人家心里想什么，心里也有了在乎的人。

“那是烟火气息。”龙柒柒说。

“烟火气息？”

“是的，尘世里的烟火气息，是过日子的烟火气息，你在宁王府，不仅仅是为了帮着宁王度过这场大劫，你是把自己也融入生活里面去了，你会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在乎他们对自己的观感，甚至，你有可能喜欢宁王。”

玉灵道：“我自然喜欢宁王，宁王府里的人，我都喜欢。”

“这个喜欢，会不会不一样？”龙柒柒问道。

玉灵怔怔地看着她，“姑姑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把自己看做一个女人，会更能明白我的意思，宁王虽说性子有些倔强，也有些不识好歹，但是，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玉灵笑了起来，“姑姑认为我与宁王是儿女私情？那怎么可能？我这千百年来，何曾对一个男子动心？他是凡间男子，活也不过百岁，我若为他动心，岂不是笑话？”

“我爱上南宫越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世间男子。”龙柒柒说。

“姑姑有逆转生死的能力，我……”

“你虽没逆转生死的能力，但是，你总有办法叫他在你身边陪着你。”

玉灵眉头慢慢地皱起来，“我倒是从没想过这些。”

“那你为何在意他的话？”玉再通透，到底也只是石头一块，龙柒柒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