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安看一眼对面的萧倾，两人互换一个眼神不动声色。

齐晨戒备的看着筱雅也戒备的看着管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管叔很奇怪，唐哲的靠近毫不迟疑的接受，而面对景绍梵不论做什么的努力却都视而不见，现在看来，是当初对筱雅的愧疚或者是怜惜！

“我很黑暗吗？”轻声反问，事情到今天这步，她也没想过要隐瞒什么，反正手里有筹码她还畏惧什么？道，“就算我黑暗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时君兮的存在，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我母亲会顺利嫁给父亲，我会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长大，我母亲不会因为当初慕家夫人救过她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我可以不用……”

“你还是会这样！”

忽的，站在远处的莫谦微蹙眉头轻声开口，戾气满满的眸子看向她却忽然变得沉稳起来，说，“筱雅，不论时君兮有没有出现，你都会是今天的样子！因为，从头到尾，你很享受被人卖来卖去那种刺激感，从小就是，否则你不会在十岁之后还要求你父亲卖掉你，在你眼里那是一种刺激，是一种游戏，是你炫耀的资本，你甚至完全没想到，大多数哪怕是买卖儿童的家庭都不愿要大龄儿童，因为他们记事了！而后期，你说你父亲将你卖给男人，可我知道，却是你贪图那个男人的钱财，甚至不理睬他大你整整二十岁的差距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当那男人事业走下坡路的时候你毫不犹豫搭上他的弟弟……”

脸色略微苍白，筱雅目光里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莫谦。

“就那一个家庭里，就我所知你换过七个男人！”轻声开口，莫谦毫不犹豫的诉说着筱雅的事迹，不带半点的情绪色彩，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你说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父母逼的，你母亲逼过你什么，她拿刀在你脖颈上逼迫你了，还是你父亲手里拿着炸药逼迫你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一如你当初在我身边，哪怕知道我是莫家少爷，不一样跟我下面的人肆意玩闹？”

不可思议的看过去，萧倾看着筱雅就宛若看着一块已经腐烂着的肉。

筱雅的灵魂都已经脏了，的确在最初的时候或许换个方式，换个环境她跟今天可能不一样，但是却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的骨子里就是天生的不甘寂寞，不甘平庸，或许继承了太多她父亲的基因，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往这个圈子里挤！

狠狠深呼吸一口气，筱雅看着莫谦没有反驳，良久却扬着嘴角笑出声，说，“莫谦，不论你现在怎么说，我筱雅终究是赢了，看看景绍梵被我打压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清楚吗？我现在哪怕一句让他杀了时君兮，他都会做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