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泽到了警局之后，张青山直接把人接进去，没什么人注意。

程景宇就坐在审讯室里，垂着头。

黎成泽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了一眼，程景宇听到铁窗打开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动，以为是那个看守的警察例行查看。

黎成泽重新把窗户关上。

他转身来到旁边的监控室，张青山问道：“你要去问？”

黎成泽摇摇头。

张青山讶异了，黎成泽不是一直亲力亲为么？上次他审问那个刀疤男的时候，就是非要亲自审。

这次怎么过来，反倒不审了？

黎成泽想了一下，说道：“随便找人问两句，顺便给他倒杯水。”

张青山挑眉，“怎么，你来指点我们关怀犯人的工作了？”

黎成泽没有解释，张青山去让值班的警察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送过去，接着，便是像走流程一般，有一句每一句的审问。

审了好久，程景宇都没有吭声，黎成泽皱着眉头，让张青山把那个警察叫出来。

等那个警察出来之后，黎成泽依旧看着监控，监控上，程景宇依旧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起一只手，是唯一能活动的一只手，拿起杯子，把里面的水喝了。

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的确口渴，如果没有看到那杯水，还能忍耐，但是面前放着一杯水，他便忍不了了。

黎成泽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去吧，把人送回房间，我杯子收回来。”

张青山不解其意，但是他依旧照做。

等他收回那个杯子，黎成泽让他用鉴定科专用的袋子收起来，拿走。

张青山又问一遍：“你真的不打算审问啊！”

黎成泽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审的，你都眼睁睁看着的事实，还需要他交代？他为什么跟我有仇，要杀我，难道你还不知道？”

张青山语塞，的确，这没有什么好审的。

黎成泽跟慕翌晨离开，两人在车上，慕翌晨问道：“你这次打算休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