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黎成泽想要知道当年旧事,他想对症下药,想知道胡曼到底和姜蕊是什么关系,想知道胡曼的心病到底在哪儿。
但是他看到胡曼痛苦,他就心疼,又不忍心让胡曼这么痛苦。
总之,他很矛盾。
胡曼轻轻摇头,“不,我要说,我知道你为我好。让我说吧,说出来,就解脱了。”
黎成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把胡曼搂得更紧,大手按在她的后心上,给胡曼以抚慰。
“姜蕊把我关到一间地下室里。黎成泽,你在那种黑暗的地下室里待过么?没有窗户,四周都是墙壁。只有一扇门,很黑,很黑,黑得吓人。明明是很小的一间屋子,只要关上了门,就变得很大,好像一个黑洞一般,把人吸住,不能动弹。她把我关了很久,久到我都已经不会说话了,才放我出去。出去之后,便问我,那个男人在哪儿。她问的是那个公子哥。我并不知道那个公子哥在哪儿,他只是约过我,吃过几次饭,带我看过几次电影,他大概觉得我是小孩子吧,喜欢给我买蛋糕吃,但是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所以我压根对他一无所知。姜蕊以为我知道,却不告诉他。她把我送到精神病院,让大夫给我做电击。”
胡曼喃喃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她语速很慢,很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好像真的控制了自己的心绪一般。
但是黎成泽听了,却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胡曼此时已经不发抖了,他却被气得瑟瑟发抖。
胡曼接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公子哥,其实是姜蕊的男朋友。他通过姜蕊的手,骗走了姜家一大笔财产。但是姜蕊却告诉姜成,是我偷了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那个公子哥。我根本没有做,姜蕊把她做的事情诬陷到我身上。姜成以为是我,就打了我,把我关起来。而姜蕊,因为当时她沉迷赌场,姜成把姜蕊的信用卡全部停掉,又有消息称,姜成还有一个女儿要回国,继承父业。姜蕊急了,便准备和那个男人拿了姜家的财产就一起离开。但是没想到当时那个公子哥拿到钱之后,却独自一人跑了。不知道他跟姜蕊说了什么,姜蕊竟然以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在哪儿。姜蕊让大夫给我做电击,做了好几个月,我压根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后来,我便编了个地方,说那人去了香港。姜蕊才算作罢,没有再给我做电击。但是她却一直关着我。后来姜成想起我来,让我回家。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回家之后,也总是把自己关起来。就那样,我深居简出,直到十八岁。那几年,姜蕊一直在找那个男人,找不到,便拿我撒气。我一直忍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她把我卖掉……”
胡曼说到这里,没有再说,黎成泽却是已经知道后来的事情。
姜蕊把胡曼卖掉,胡曼逃跑了,遇上了他,于是两人有了那一夜。